顾时宴带着安安来到咨询所的时候,阮夏刚送走一位自闭症患者。
她轻缓揉着胀痛的太阳穴,为日益增多的自闭症患者惋惜。
这时,冷白修长的手指出现在眼前,捏着支票,放到了桌上。
鼻翼间溢过专属于男性的木质冷香。
阮夏意识到来人是谁,勾唇,“顾先生,你在收买我,还是想贿赂我?”
“都不是。”顾时宴慢条斯理的解释,“昨天周晴给你添了麻烦,这是赔罪。”
“顾先生可真大方。”阮夏抬了抬眸,不由得嗤笑。
就为了替周晴道歉,给她这么大一笔钱。
顾时宴听出话里的阴阳怪气,皱了皱眉头。
“Echo医生,我们之前有过节吗?”
“有没有过节重要吗?我不过是您孩子的心理医生而已。”阮夏微笑着道。
顾时宴凤眸微凝,凉如浸了冰水。
安安乖巧的待在顾时宴身旁,小手划着数独玩,眼睛澄澈纯净。
他把自己隔离在别人都进不去的小世界里,安静沉默着。
“安安,你在玩什么呢?”阮夏轻柔问道,方才清冷的目光变得柔和很多。
安安还是低着头,数独发出的声音极为清脆。
阮夏想到了上次他送的礼物,唇角不由得弯了弯。
她缓缓起身,走到小家伙面前,蹲下。
“这次有给我带礼物吗?”她歪头看着安安的眼睛,用极轻的力气扯他的小胳膊。
小家伙还是低着头,聚精会神的玩数独,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。
阮夏不由得疑惑,明明上次进行过心理治疗后,能从安安的眼神里看出稍微的情绪。
这才过去一天,他怎么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