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庙发生地动,不一会小吏们就带了上百个奴隶过来,被阻挡的马路很快就清理干净了。
姜司予看着手上的木剑,眉头紧锁,刚刚木剑斩杀马首时,根本不是随意投掷的模样,可是他要如何向其他人解释,他恍若看到虚空中的一位巨人,手持木剑斩杀了马首,他微微摇了摇头,什么都说不出来:“通爷要去往何处?我送你们过去。”
“老爷!”季林和两个护卫拉着一辆马车过来,他的发髻歪歪扭扭的,衣衫上满是泥土。这辆马车是用来装贡品的,刚刚地动时,马车跑了,一阵慌乱,最后还是让季林找到了。
姜通还沉浸在得到牌子的喜悦之中,听到姜司予的话,冲他深深一揖:“家奴已经带着马车来了,司予公子要去哪里?”
“我要去南街见一位好友。”姜司予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,把木剑上的血迹擦干,随手扔掉了帕子,十六七岁的少年郎,身姿卓越,眉眼深邃。
“正好,正好,我们也要去南街,同去同去!”姜通兴奋不已,邀请姜司予一同上车。
从神庙去南街并不远,姜司予牵来自己的马:“那就同去吧。”
姜通带着一家人上了马车,也不把姬南初抱在怀里了,双手摩挲着那块沉香木的牌子,透过大开的窗牖和姜司予攀谈:“之前一直听司予公子在寻‘封神榜’,可有眉目了?”
姬南初趴在窗牖上,盯着被姜司予插在腰间的木剑,这木剑她用修为养了这些日子了,已经使得有些顺手了。
姬澹和姬玉也有些着急,虽然姜司予救了他们一次,但是也不能把氏神的东西据为己有吧,两人也知道不能暴露氏神的身份,只能干捉急。
“倒是有了些眉目。”姜司予不欲多说,感觉到一道视线,他抬眼看去,一张娇俏的小脸就撞进了他的眼里,几乎是本能地,他露出了一丝笑意:“刚刚听说你叫南初,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”
姬南初歪着脑袋,一束阳光照在她发间的珍珠上,熠熠生辉:“司予哥哥,我喜欢那柄木剑,你能给我吗?”
姜司予的手抚在剑柄上,似有犹豫,只是一柄木剑而已,女娃娃喜欢,给她就是了,但是,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,或许这柄木剑与‘封神榜’有关,这样想着,他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递了过去:“这柄木剑我留着还有用,这枚玉佩给你玩吧,还有,不可以叫我哥哥,我与你父亲同辈。”
看到姜司予解下随身戴的玉佩,姜通一惊,慌忙摆手:“使不得,使不得!”
可是姜司予却不由分说,直接把玉佩塞到了姬南初的怀里,他抬头看着南街的牌楼:“南街已经到了,告辞!”
说完,他一扬鞭,骑着马如一阵风一样消失在南街。
姬南初看着手上那块雕刻着牡丹纹的玉佩愁眉不展,自己的那柄木剑可比这玉佩重要多了。
今日不仅得了姜伯奎的牌子,还得了姜司予的一块玉佩,虽然经受了地动,但是来神庙一趟着实不亏,姜通笑着看向姬南初:“南初,这枚玉佩贵重,爹爹替你保管。”
姬南初才不管这枚玉佩贵不贵重,自己的木剑没有拿回来,着实有些不悦,随手就要把玉佩递过去。
“南初!”姚眉却直接接过了玉佩,把南初拉到自己的跟前,把那枚玉佩小心翼翼地挂在她的腰间:“玉佩是司予公子给你的,就该戴着,难不成要放到匣子里生灰不成?”
姬南初一脸茫然地看向姜通:“爹爹?”
姜通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:“嗯,夫人说的没错,既然是司予公子给你的,那你就戴着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