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槿答:“读圣贤书,自当有济万民之心。”
“嗯!”欧阳老爷子点头,又问寒笙:“生小子觉得呢?”寒笙护卫着夏槿,所以每次给夏槿讲课,他也跟着听,时间久了,老爷子就习惯问问他。
寒笙:“先生说的对,现在正是百姓需要大家的时候。”
“嗯!”欧阳老爷子再次点头,又对侍立在夏槿身后的汀芷道: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汀芷。”
欧阳老爷子赞叹:“好名字,槿丫头取得不错。”对汀芷道:“你觉得呢?”
“先生说的对。”
“你自己的见解。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她自小没出过训练营,人情世故尚且不知,更别提学问了。
“嗯!”老爷子点头,然后郑重对夏槿道:“还有一点。”
夏槿问:“哪一点?”
“能够在如此干旱之时学成本事,去为民谋福,正是积攒名望的好机会,丫头觉得呢?”
夏槿分析:“积攒名望的方式有很多种,能够在此时站出来,至少都有一颗侠义之心。”
“不错,……我再考一问,丫头可知在如此沈信刚刚表明要反叛的时候,有那么多文人士子来找他的幕僚学习,不怕今上怪罪,拿他们祭旗吗?”
夏槿:“……因为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,今上拿这件事做筏子,岂不是失去了民心。”
“不错。”欧阳老爷子点头,但还是问道:“如果要寻其他由头做筏子呢?”
“以公子和盛王要和轩辕家反目的态度,能摆到明面儿上来,至少都早就在掌控之中,东北西北各州府官员应该早就换了血,今上要来东北西北拿人,只怕已经无能为力。”
欧阳老爷子赞道:“丫头聪慧,还要考一问,这读圣贤书,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,如今今上尚在,为何文人多数来于此呢?”
夏槿还没回答,寒笙说话了,他道:“大黎立国太短,才五十年,前些年还有前朝后人要复国呢,要说忠,忠于谁才算忠?”
夏槿:“……”,有人抢答,还是陪读护卫抢了她的答。
欧阳老爷子道:“槿丫头还有没有补充?”
夏槿补充:“凤非梧不栖,士非主不依,良禽择木,良臣择主,这是古来常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