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痴缠手脚,无话。
湫霖醒的时候,屋里只剩了她一个人,拂言走了,她的枕头下压着那块玉锁,外加一袋子金瓜子。
她笑了,气的,这人真是的。
昨夜拂言应该是跟她说了什么,湫霖也不知道是自己没听清还是不记得了。
不过不重要了,人都走了。
没过两天又有婶子来问湫霖她男人去哪里了,湫霖只说他家里要征兵,躲不开就走了。
那位婶子唏嘘了两声,反过来安慰了她好几句。
拂言走后大概一月,湫霖总觉得不舒服,日日睡得昏沉,鼻子灵的不得了,一天要么吃很多要么一口也吃不下。
如此反复几次之后,湫霖迟钝的觉得自己可能是有孕了。
她去找了村里的赤脚大夫看了看,果不其然的真是有了。
村里的人听说之后,想到她男人被征走当兵生死未卜的,她还又有了身孕,不免唏嘘湫霖可怜,再去她那里拿药时,不约而同的待着青菜鸡蛋什么的,回回不空东西。
湫霖也都收下了,有时回赠一些自己配的跌打伤害,有时是自己做的糕饼。
露水姻缘,多了个孩子,湫霖觉得这样就挺好的。
只是湫霖没想到拂言会再回来。
这天半夜,湫霖没睡安稳,听到外面有响动,迷迷糊糊的就要起身去看,没想到却被意想不到的人按了回去。
“有东西偷鸡,我已经赶走了。”
哦,原来是拂言啊。
他在湫霖的太阳穴揉了两下:“你继续睡吧。”
那好吧,继续睡。
梦里湫霖看见了夜空,浩瀚成群的星子从她身边穿行而过,最后只剩下了边缘处的一颗星子,看着有点孤单。
她正纳闷莫名时,那颗星子突然坠入她怀中,真实的灼热感一下就把她惊醒了。
湫霖猛地坐了起来,拂言坐在床边,正好揽住她。
拂言给她擦了把汗,沉吟片刻问道:“你知道……有孕了吗?”
湫霖拂开了他的手:“我知道,但这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你得跟我走,不然你生不下孩子,还会熬死自己。”拂言不是在跟她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