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今儿西四牌楼的金缕记发生了什么事儿,说起来就真是、疯魔两个字。
金缕记今儿开业,虽然没有在场馆包广告牌什么的,但红福记和芙蓉记几乎把最尖上那一撮客人都攒在手里,所以消息还是传到了该传到的人耳中。
而八阿哥、九阿哥、十阿哥、十四阿哥不知抽了哪门子疯,竟齐齐跑过来捧场。
本来玉格安排的那一通排场就很吸引人目光了,本来西四牌楼就是他们的大本营,天然就汇聚了不少老顾客,这四位爷又来火上添了桶油。
若只是消停看,等开售的时候,自个儿去买,倒也不妨碍什么,偏偏八阿哥说,那灰色的一套极适合玉格,若是她本人换上,定比那木头架子生动好看。
好了,他这么一说,玉格在西四牌楼的熟人又多,这起哄的人就更多了。
玉格忙摆手推辞,说她身子骨太瘦削,撑不起来,穿了之后是自个儿砸自个儿的招牌。
难得这回十阿哥都没说什么,十四阿哥却附和起八阿哥的主意来,笑道放心,只你的脸就能撑住了。
玉格没法子,又提出了一个主意,说她穿,穿不出这衣裳的风骨来,若真要她穿,这影响的名声得八阿哥和十四阿哥描绘回来。
八阿哥问要怎么描补。
玉格说让八阿哥穿军师的一套,十四阿哥穿将军的一套,帮大家伙洗洗眼睛,把金缕记衣裳的名声找补回来。
原本以为这么个荒唐的主意,八阿哥和十四阿哥都不会答应,没想到两人还就都答应了下来。
没办法,玉格只好去换了衣裳。
金缕记有专门用来量身换衣的屋子,玉格进去了一刻钟,各位爷和外头的人也还真就等了一刻钟,而后玉格出来了。
常旺咂舌道:“贝勒爷还真没说错,他穿起来是真好看,虽然吧、”
常旺描述起来也有些苦恼,“他一点儿没穿出个运筹帷幄的沉稳儒雅的军师样儿来,但就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。”
常旺想着她从换衣间出来后,那高扎着皮腰带而勒出来的细腰,那高筒靴和皮裤里标枪一样细长笔直的双腿,那衬在那黑色的毛乎乎帽檐下的小脸,就、哪里是军师,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妖精啊。
呃,也不是妖精吧,没有搔首弄姿的媚,而是懵懂、纯稚,可怜兮兮的让人想要保护,又让人想要狠狠欺负的那种感觉,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崽,又像是误入人间的小绵羊。
“说起来很复杂,总之就是很好看。”常旺一言以蔽之。
已经卖完手表的石头也不嫌弃,此时店里已经没几个人进来瞧,或是定制衣裳。
这才是正常的状况,他们开业的时候七爷就说了,生意不会太好,但只要卖出去一样,无论是哪一样,吃三个月都够了,只是没想到生意好得出乎所有人的预料。
但这会儿已经过去了,所以石头把店铺里的事情交给了别的侍者,自个儿和五姑爷躲在换衣间里说话。
常旺嘿嘿笑道:“爷和你说,那几位爷,就咳,八爷和十四爷,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瞧见,反正爷是瞧见了,他们初初的惊艳过后,居然,嘿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