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爷瞧到价签上的字,也就笑着念了出来,就这么抬起手笑着说了一句‘岁月稍纵即逝,而风格永存’,好家伙,就这么说了一句,就有人心动想买了!”
“不过,那是八爷和十四爷,他们没褪下来之前,没人敢说不买,但爷眼瞧着就有人退出店外往别处去了,爷才反应过来,爷媳妇的手表还没买着!紧赶慢赶的往钟鼓楼去了,好家伙,那处的早被人买了,然后爷就到了你这处。”
“说起来,”常旺皱眉摊手道:“这会儿过了那劲头了,爷真是越想越想不明白,这五千两银子一块的手表,怎么就、怎么都有人肯花银子买,那一两银子不到的怀表,那不是一样的看时辰吗?”
石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,这道理他一个下人都懂,他一个黄带子倒不明白了。
“姑爷,怀表哪有手表体面,那茶壶,瞧着大差不差几乎一模一样的茶壶,都是装水喝茶用的,只要大师落个款,那价儿就得翻上好几十倍去,这个和那个差不多,买的那里是手表,是体面啊。”
而且茶壶你还得把人请到家里,可手表,手那么随意的动一动,面子就都出来了。
常旺点了点头,他娶了五姐儿,潜移默化的也学了不少生意经,但是,“既然这手表、皮衣都是卖给富贵人家的,怎么不请人来作诗,附庸一下风雅,反而写上这么两句口水话?”
“这个,”石头说不清什么表情的解释道:“这都是七爷的吩咐,七爷说咱们这东西叫奢侈品,虽然不是卖给寻常百姓的,但也得让寻常百姓知道,这样简单的话方便百姓记住,也方便传播,七爷说别人知道咱们的店,知道咱们的东西贵,这个知道,也是咱们要卖的东西之一。”
常旺又皱起了眉头,“爷怎么越听越糊涂了?”
石头道:“爷,知道了,才会羡慕啊。”
不然不是锦衣夜行吗。
常旺失语。
西四牌楼处,八阿哥和十四阿哥各自要了自个儿佩戴的手表,待两人换下衣裳后,玉格请他们别处喝茶说话,九爷也问了这个问题,他也偷偷琢磨了玉格不少的生意经,这回这个也没想明白。
听完玉格的解释后,十阿哥瞪大了眼睛,八阿哥摇头失笑,十四阿哥低声笑出了声,她的这份聪慧,这些生意上的小心思,真的是叫人又好笑又、惹人喜爱得紧。
只有九阿哥,想明白后,心里存着股不甘心,故意挑刺道:“没有拥有过,就不能说快意过?那爷就是不买,你又能如何?你能说爷不快意?”
玉格笑着往九阿哥杯里添了些茶水,恭敬的笑道:“九爷哪里用得着什么外物证明,都是东西来配爷呢,这手表这皮衣,内务府都有特制的带着金黄色纹样的,是特特给阿哥们制作准备的。”
九阿哥哼了哼,气顺了些,喝了玉格倒的茶。
八阿哥看了看九阿哥,又看了看三言两语哄好九阿哥的玉格,眼底的笑更深了些。
十四阿哥拿着杯子垂眸喝水,不知在想什么,见玉格面向自个儿,抬眸看去。
只见玉格笑着抬了抬手里的茶壶,示意他要不要添水。
十四阿哥笑着将茶杯凑过去,茶壶倾斜,茶香和着某种淡香迎面而来,萦绕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