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阿哥笑道:“这么两个人凑到一处,你说,是不是任谁都要多想一想,想他们是不是心里不平,想要报复玉格?”
十阿哥鄙夷道:“这启科齐勉强还能说一个报复,那南山,是叫南山吧,他们家里自个儿退的婚,关玉格什么事儿?”
十四阿哥慢声道:“嫉妒有时候比仇恨还要强烈。”
十阿哥挠了挠头,算是被说服了,“然后呢?就他们两个就能把这事儿顶下来了?”
十四阿哥点点头,“在朝里头寻,得寻和玉格有过节的,这事儿才能勉强交代过去,但若是在民间找这么几个和玉格有仇的,那这事儿就能彻底交代明白了。”
十阿哥不解,“怎么说?”
十四阿哥笑道:“你觉着在朝臣们弹劾了玉格之后、”
十四阿哥重音说了一个后字,而后道:“汗阿玛更在意的是哪个官员要构陷玉格,还是更在意京城的真实想法。”
十阿哥愣了愣,隐隐有些明悟,但又不甚清晰。
十四阿哥笑着接着道:“这事儿,咱们局限在里头看,先,汗阿玛介意的是无人敢弹劾玉格,好了,这一处咱们如今算是破解了,而后,便是这的舆论、玉格的名声,陷害不陷害的,这关节都在这舆论这名声上头,所以得从这一处想法子,就得从民间把这个根由找出来,才算是真正解决了这事儿。”
十阿哥听完,笑着往十四阿哥肩上擂了一拳,笑道:“老十四,你可以啊。”
十四阿哥笑了笑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之前十阿哥给他的印信,“这东西还是放在十哥这处吧。”
“行。”十阿哥大咧咧的伸手接过便揣进了怀里。
十四阿哥勾唇一笑,又转头看向牢房之内。
几乎还没有用刑,只是恶声恶气的问了几句,南山便已经心虚得不行,启科齐面儿上还好,只是谦卑讨好的问着,不知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罪,怎么不见升堂,倒是先押到了牢房。
十四阿哥瞧出了些意思,招手唤过一个狱卒,“去,把他们两个分到两处问,就问他们今儿说了什么,问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,又是怎么走到一处的。”
“嗻。”狱卒都是经了不知多少刑讯手段的老狱卒,很快明白十四阿哥的意思,应了吩咐,转身往牢房去。
十四阿哥吩咐完狱卒,又转头对十阿哥解释道:“我原先只打算把启科齐拉出来用一用,所以让人跟着他瞧瞧,毕竟他若是太过安分潦倒,也不好用,没想到让人跟着他的时候,竟发现了他和南山交往甚密,就正好一起了。”
十阿哥挑眉笑道:“哈哈,这可真是意外之喜。”
他们两个凑到一处,这事儿就更真了。
十四阿哥笑着点点头。
然而出乎两人预料的是,这事儿还有意外收获。
“这舆论,这、还真是他们挑出来的?”十阿哥愕然的瞪大了眼,“他们还想继续挑事儿?”
老狱卒点点头,“是,回爷的话,那个叫启科齐的嘴硬,不过,那个叫南山的不禁吓,小的就说启科齐已经都交代了,他就吓得什么都说了,说,都是启科齐的主意,也是启科齐先寻到他的。”
“他找死!”十阿哥暴怒而起,这么两个他们随手就能摁死的小喽啰,怎么就敢算计到玉格身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