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回京,能同父母亲人团聚不说,还要论功行赏,还要娶妻成亲,他真是想破脑袋,也挑不出一件不好的事儿来。
唉,两人也在心里叹了一声,虽然想不明白,可七爷心情不好,他们不敢多说多问,更不敢在玉格面前表露期盼回京的激动心情。
十一月十八日,康熙率众阿哥自畅春园启行巡幸塞外,而玉格和九阿哥则收拾好行李,准备启程出发,到跸遥亭行宫接驾。
十一月二十日,赶路途中,这一日,玉格敏锐的发现九阿哥的情绪不怎么好。
“可是饭食不合九爷的口味?”
行路中,便是皇子阿哥的供奉也有限得很。
九阿哥看了眼裹着厚重斗篷,半张脸陷入领口毛边的玉格,扯了扯嘴角道:“爷可不像你这么娇气。”
这话用来形容一个‘男子’,嗯,是九阿哥惯有的嘴毒了。
玉格笑了笑,好脾气的一点不计较。
九阿哥撇了撇嘴,对玉格这面儿人似的性子,都懒得讽她嘲她了。
九阿哥道:“今日是良妃娘娘的忌日,良妃娘娘去了也有两年了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
玉格阖下眸子,掩下心里的惊涛骇浪,良妃娘娘的忌日……
她不知道正史,不过根据她看的电视剧来说,八阿哥出事,便是在良妃娘娘某次忌日之后。
而且,说不清的某种预感,她觉得很有可能便是今次。
九阿哥在台州做得太好了,不,九阿哥到了台州这件事儿,本身就狠狠的挑衅了皇上。
他该忍不住了。
玉格抬眸弯唇,“九爷和八爷手足情深,为八爷的伤怀而伤怀,叫人动容。”
九阿哥轻哼了一声,情绪不高,没说什么,不过再次启程之后,他让人将他自己车上最好的金丝炭送到了玉格的车上。
而玉格,更娇气了。
玉格不好意思的对九阿哥笑笑,道:“那个,天气冷,炭火烧得旺了些,马车又颠簸,那个,奴才就有些个头晕。”
九阿哥皱着眉,嫌弃的看了她一眼,但还是吩咐人放慢了行程。
看着自个儿车上空炭盆,九阿哥把手炉也扔到了一处,皱眉顾自不耐道:“要不是想着他往后、哼。”
九阿哥又哼了一声,他同老十他们可不一样,他是瞧中了她往后的前程,所以提前替八哥笼络着。
九阿哥心里有些说不清的烦躁。
玉格瞧在了眼里,但什么都没说。
不是毙鹰,也会是旁的什么东西。
康熙难道会想不明白毙鹰之事,八阿哥必然是被人算计了么,只是,他起了心思要打击八阿哥,所以不在意而已,也或许毙鹰之事,还有康熙的手笔在里头。
唉,玉格又叹了一声。
原以为能躲过,没想到还是让她撞上了这最残酷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