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步远哼了一声,随手把杯子一扔。“对不起,我不喝酒。”
谢毕升看在眼里,暗自气闷。看人家表现出来,要多体面有多体面,自家儿子也太显得小家子气了。
为了不冷场,他马上换了一种花样,从包里拿出一个装有二万块钱的信封。
“谭总,这是一点小意思,给您的损失赔偿。”
谭经山哪里敢要?马上站起来,“使不得,使不得!都说了这事已经过去了,谢主任你就不要折煞我了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包厢门被人推开,何县长走进来,“听说今天晚上有贵宾在,我也来敬杯酒看看。”
众人马上全都站了起来,“何县长好!”
何县长的出现,的确令人意外。
四十出头的何汉阳,身高一米七五,略显单瘦。
他一进来,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。陈燕机灵,立刻给县长倒酒,“何县长,请!”
何县长看了陈燕一眼,微笑着点点头,对谭经山道:“经山同志,得知你今天晚上在这里吃饭,我可是特意赶过来的。这杯酒我敬你,希望你跟和我们安平的合作愉快。”
谭经山虽然以前在别人的煤矿里当矿长,可哪里受到过这种礼遇。
一县之长,亲自给自己敬酒,光是这份诚意,已经很难得了。
顾秋见他有些紧张,悄悄地推了他一下。
谭经山肃然起敬,“何县长客气了,哪能让您敬酒,这杯酒,应该我敬您才对。”
何县长道:“远来是客,今天在酒桌上,没有县长,没有主任,大家都是朋友。我代表安平几十万群众欢迎你!来,干杯!”
谭经山变得有些诚惶诚恐,很拘谨地道:“何县长请坐,请坐!”
何县长摆摆手,“不了,我还有事。大家一定要尽兴,今天晚上这酒钱算我的。”
目光瞟过顾秋一眼,“小顾啊,你把单买一下,回头找我报销。就不要让谢毕升同志私人掏腰包了。”
谢毕升的脸色,刷地一片苍白。
他跟顾秋在何县长心目中的份量,孰轻孰重,瞬间一目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