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晓静打开了顾秋写的《西江月·夜行黄沙道中》。
杜书记顿时就发出咦咦的惊讶声,张老先生也放下茶杯。
“不错,不错!静儿,这是真是你朋友写的?”
左晓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。
“外公,墨迹都还没干透呢,你还不信?”
杜书记的目光,落在最后几个字上,顾秋?这名字好生熟悉。
张老先生道:“刚正,大气,而且又不失灵巧,果然是书法中的上品。咦,这种风格,怎么与郑之秋有那么些相似?”
左晓静笑了,“外公,这个人你曾经见过。就是上次来我们店里,裱那幅《破阵子》的年轻人。”
“哦!”
张老一下就记起来了。
“原来是他!”
杜书记听到两人提起《破阵子》这幅作品,心里猛然一跳。
“《破阵子》是在你这里裱的?”
“怎么?你也知道?”张老看着杜书记问。
杜书记道:“哦,不是,不是。我好像见过这幅字。”
左晓静道:“那是幅赝品,是顾秋写的。”
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杜书记有些迷糊了。
左晓静就把那天的情况,跟杜书记说了。
杜书记摇了摇头,这个汤立业啊!此刻,他也记起来了,顾秋就是那个在市委家属区门口拦自己的年轻人。
张老先生道:“杜书记啊,治吏不严,必生祸端。你现在是一方大员,掌管南川,为官者,最大的忌讳,就是好生贪念。治国之策,与治州之策,道理相同。为官者,只要不贪,不好大喜功,才是万民之福啊!”
杜书记诚恳地道:“老先生说得极是,我一定谨记在心。”
张老道:“我看这个年轻人,好像也是你治下之人。如果能遇良师,好好培养,将来必成大器。”
杜书记就笑了起来,“难得老先生亲自开这种口,莫非是看中他了?左晓静啊,你的意思呢?”
左晓静脸上一红,“你们说什么?我不懂!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两人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