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里的电话响了响,他掏出来看了一眼,温润的脸色顿时又凛冽了起来。
他接了电话,问对方:“怎么突然联系我?”
对面的声音雌雄难辨,和当初他得知有人去加迟夏好友时打过去的那个电话声音一模一样。
“我找到肖征了。”
“在哪里?”瞿白的声音软和了一点。
“余吉。”对方说:“但是已经死了。”
瞿白问:“尸体在哪儿?”
“当年废弃的孤儿院。”对方顿了顿:“他想把自己当鱼饵。”
瞿白捏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,另一只手握拳又松开:“我知道了。”
对方这次比往常话多:“计划要提前开始吗?”
瞿白呼了口气:“只能这样了。”
“那我安排。”对方说。
“等等。”瞿白有点急。
电话里传来对方难得的笑:“你怎么了?”
“过了今晚吧。”瞿白说:“明天。”
对方想了想,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诡异的戏谑:“其实我可以帮你再争取两天。”
“不必。”瞿白说:“过了今晚就好。”
对方没再回复他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***
迟夏从医院出来,心情有点沉重。
也不知道是四处弥漫的消毒水味道还是和郑景怀的谈话,亦或者是看到吕涛被杜小雨他爸抓的满脸伤。
她想联系骆寻问问他的情况,又怕自己不合时宜,想了想还是没联系。
出大门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,对方着急忙慌地跟她说了对不起。
迟夏没当回事,上了车以后才摊开掌心,刚才那人给她塞了个纸条,纸条里还包着一颗荔枝糖。
迟夏展开纸条,上面写着:今晚别墅见。
她收了纸条,给常有为和卷毛打了个电话,车子朝着别墅的方向而去。
路上的时候林文觉打来电话,迟夏把车停在一旁,跟他细细讲述了他们回来后发生的事。
林文觉叹息着:“骆寻那边我待会再去问,迟夏,你还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