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头到脚,包括双手的每一处褶皱。
最后,他们又整理了一番他的衣衫和头发,宁弈处理了他手腕的伤口。
随即,他们几个人自发站成一排,身形挺直,面色凝然而又充满崇敬地对着地上的那具尸体敬礼。
远处,赵所正好看到这一幕,他脸色一沉,扯住了身边的魏国良。
“师父,怎么了?”魏国良不解地问。
“让兄弟们停下手头的动作。”赵建国面色沉重地说:“都过来。”
魏国良也看到了不远处的情况,不由得惊道:“师父,那是……”
“快去!别吵,小声点!过来列队。”赵建国低声呵斥了一句。
魏国良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却不敢问出来,赶紧招呼了派出所的同事过来。
一行人列队而立,赵国良站在最前。
在熹微的晨光刺破一抹昏暗之时,赵建国声音洪亮地朝着那个方向喊道:“敬礼!”
纵然大多数人都还对此不解,但随着这一声铿锵的敬礼声,他们也都明白了这一敬的意义。
总有千百人,不惧自身死。
我愿乘风而起,挡住雨露风霜。
骆寻他们的目光和远处的赵所遥遥相对,他们在无言中静静地默哀,直到赵所喊了一声:“礼毕!”
所有人的胳膊才放了下来。
赵所带了两个人过去问骆寻:“这具尸体,要送回去么?”
“要。”
骆寻说:“赵所,请一定妥善安置,会有人来接他回家。”
赵所眸光闪烁:“请组织放心,我亲自送回去。”
“麻烦了。”
赵所没再回答,叫人拿了简易担架过来,众人小心翼翼地将肖征的尸体抬了上去。
赵所脱了身上的警服,小赵和另外一名派出所的同事见状也将警服脱了下来。
三件警服遮住了肖征的身体。
赵所抬起担架的一头:“走,送同志回去。”
迟夏他们朝着赵所等人离开的背影,再次敬了个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