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人说“疏不间亲”,长孙无忌是皇帝的亲舅舅,他若和长孙无忌相斗,就算赢了也不见得有功。
皇帝如今忌惮厌恶长孙无忌势大,恨不得将亲舅舅一撸到底,甚至想舅舅死……
但将来有一日想到舅舅往日的恩情,说不定又会反感曾经斗倒舅舅的人。
人心如此,七郎绝不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。
越王不好强迫,只好带着三分侥幸、七分忐忑上了李震的船。
他没有向李震求救。
赵全还有些英雄侠气,肯让易二郎给他一颗定心丸;英国公那老狐狸,就算皇帝也未必能掌控,求救也没用。
事到如今,唯有希望易二郎算得准。
天灵灵地灵灵,松鹤之年必须有!
李家三兄弟却不肯离开,说是要跟着赵叔父学本事。
李震见七郎没反对,皱眉叮嘱:“多跟在赵大使身边,学兵法韬略、四书五经,别尽跟着管大混……”
三个儿子,一个比一个黄。
三个“犬子”连连点头:“爹放心!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俺们可纯良呢!”
……得,“俺们”都喊出来了。
李震揉了揉额头,但想到此次送越王回长安,又是一番风雨,惯会闯祸的儿子们留在江南也好。
五牙战舰乘风破浪,七郎也乘着船在长江上,巡查江南各县。
七郎思绪有些飘远……
那头永远不甘居人下的狼,去到波斯了吗?
是否如愿以偿?
江风阵阵,对故友的思念,随风而去千万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