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震派人去给七郎报信,在码头就地休息。
夜晚的牛渚山一阵阵寒风,等候消息的七郎没有睡,提心吊胆的张大郎更不能入睡。
月朗星稀,报信的人终于到了:“大使,来犯水匪被全诛,敌人两个头目都自杀了。”
七郎还没说什么,绑在角落的张大郎惊呼:“什么?”
令兵瞟了张大郎一眼,接着说:“水匪来势汹汹,可哪里是李世子的对手?丢下满江的尸首,死得很惨!”
张大郎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。
完了,全完了……
哪里是什么水匪!
这是张家潜伏在水师中的兵力,也是张家最后的底气!
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两艘五牙战舰打败?
他的耳朵嗡嗡响,令兵再说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七郎沉着地听令兵汇报完,冷冷一笑,若是没有让人留守,两艘五牙战舰就成了敌人的囊中之物,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!
让令兵退下休息,他站在张大郎面前,用剑柄挑起对方的下巴:“张郎君,绝望的滋味如何?”
张大郎怔怔地抬起头,似哭似笑:“天意如此,如之奈何?”
“赵大使,你能否再回答我一个问题?”
七郎笑道:“你问题很多……问吧!”
张大郎凝视着七郎:“家父算你的命数,遭反噬疯狂。族老说,这样的情况,从前只有过一次……”
“先祖给炀帝身边的大将卜卦,同样遭了反噬。那人姓独孤,后来出家做了和尚,正是令师慈惠禅师。”
“你们师徒都是不可算之人,可真是得天独厚!我想问,阁下究竟意欲何为?”
七郎挑了挑眉:“难为你想到这些……你猜?”
张大郎突然狂笑:“朝廷引狼入室!你这样的变数,自然是想谋夺……”
话未说完,剑柄拍在他的脸上,打掉了两颗牙。
……嘴炮一时爽,挨打泪两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