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,要离开这里了?”
“嗯,该走了。”
陆离的时间不多了,不能一直待在这。
只是,住了这么久,对这间小院也有感情了。日日做饭的灶房,次次练笔的书房,还有供人酣睡的卧房。院子中的石桌、结果的枣树、破旧嘎吱响的木门。不知不觉,已深深刻进陆离的回忆,难以割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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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要离开这个温馨的小家,莫名的,心里有点难受。
二爷应该也一样吧。
陆离低头看去,山鸡在脚边默不作声,叽叽咕咕地也不知讲啥,只是把头埋的很低。
————
此刻,远在益州的某座小道观。
乾元山,闲云观。
一个头发胡乱披散的老头正躺在太师椅上摇摇晃晃。老头穿着黑色道服,抱着一口酒坛,觉得口渴了就灌上那么一口,然后傻傻笑着。可能对于他来说,人间极乐,莫过于此。
忽然,老头的眼睛缓缓睁大,笑道:“嘿嘿,有官爷来了。”
随后抬手打出一道灵光,灵光飞向天际,撞入道观周围的天幕,消失不见。
冥冥之中,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,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笃笃笃——
这时,小道观的门被敲响。
老者用手扶着两侧扶手起身,左拐右晃地走过去开了门。
是个穿差服的官爷。
“逍遥道人是吧,你的信。”
老者迷糊间睁开双眼,打了个酒嗝,“嗝,好,好的,谢谢啊。”
一张口,满嘴的酒气扑面而来,差点把那官差熏死。
“我靠,你个臭老道,少喝点啊!”
“真是的,这道观还开这么偏僻,害我找了半天。”
官差捂着鼻子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老者不甚在意,捏着信,一步一晃往回走,边走边嘀咕:
“切,小年轻懂什么,酒才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,一酒可销万古愁,哈哈哈哈。”
说着,又举起酒坛往口里倒,只不过这次一滴也没有了。
“切,都,都怪那逆徒。把我酒钱都顺走了,呜呜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