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实话。”
“好像崩开了些……”
他拿出一颗药递到她的面前:“止血镇痛的,吃了。”
她毫
()不犹豫地拿过去放到口中,转头朝他浅笑:“谢谢。”
待到了大伯家,程鸢也不与他们废话,恫吓道:“我刚杀完人过来,不想死的话,把当初抢我家的钱还回来……”
大伯一家起初一位她真的只是吓唬他们,还想赖账,也赌她不会真的伤害他们。于是程鸢便将刚剁下的,尚还温热的鲜血淋漓之物扔在他们的面前,他们登时吓得魂飞魄散,乖乖地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。
程鸢算了算,还不及他们当初抢走的一半,又逼问了一番,对方痛哭流涕,说真的没有了,程鸢才算作罢。
从大伯家出来,程鸢已然有些体力不支。
毕竟才受了重伤,不过是凭着多年练出来的忍耐力一直撑着罢了。
她将要来的碎银和银票塞到柳华手中,柳华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,又握住她的手,一点一点的擦拭。
程鸢扶着他道:“你背我回去吧,我走不动了……”
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麻烦他。
他转身将她背起,脚步沉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她伏在他的背上细细的喘息,疲累了一整日,不一会儿竟迷迷糊糊睡去。
迷蒙中他走了不知多久才停下,她本能的警醒过来:“怎么了?”
他温声应道:“到家了。”
她这便要从他背上下来,他却不肯:“莫动,都背到家了,不差这几步路……”
她便老老实实地趴回去:“嗯。”
才说了两句话,在院中一直等候他们的妹妹便跑过来开了门。
娘亲脚步慢些,也迎了过来。
见程鸢浑身是血,登时吓得不轻。
柳华将程鸢要回来的钱递给她的娘亲,随后便将人背回了房中。
“阿舒妹妹,劳烦烧些热水过来……”
“好的,姐夫。”
程舒一口应下,这便麻利地去灶房烧热水了。
柳华和程鸢却被她口中的“姐夫”二字,惊得神情凝滞。
几息后,柳华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笑容来:“看来,你的家人认可我了。”
程鸢还没来得及脸红,娘亲便哆哆嗦嗦走了进来,捧着她要来的银子,害怕道:“阿鸢,这里哪里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