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乔吃饱喝足。
饶是偶遇徐寅杰,也没让她生出太多不悦。
她只是满心好奇。
上了汽车,她一直盯着席兰廷的手。
她曾仔细看过这双手。
席兰廷手指匀停,骨骼不粗,故而十分修长纤瘦。
他肌肤白,手指也是冷白。
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。
这样的手,如它写出一手漂亮小楷,云乔觉得理所当然。
但是,它能捏得徐寅杰那莽夫差点跪地求饶,它能一下子捅破敌人的咽喉,就显得非常不同寻常。
“……七叔,你的手,到底怎么回事?”云乔问他。
席兰廷一手撑头,一手闲闲放在膝头。
听闻这话,他拿起来自己端详了下。
“不怎么回事,手有点废了。
”席兰廷道,“好日子过太久,我也有点废了。
”
云乔:“……”
不是,您老人家对“废”这个词,到底是有什么误解?
云乔又问徐寅杰的事。
席兰廷丝毫不以为意,声音懒懒:“徐家那孩子,的确是不太讨喜。
我也不是很喜欢他。
”
云乔:“……”
她问来问去,七叔每句话都回答,但全部都答非所问。
云乔就闭嘴了。
车子回到了席公馆,婚宴应该还没结束,整个席公馆静悄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