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戛然而止,有人拔断了电线,就这么一小段录音,已经足够让在场的人震惊了。
况且今天来的宾客也不少,谁都能听出来那是白薇薇的声音。
白老气的当场给了白薇薇一巴掌。
白薇薇穿着新娘服跪坐在地上,当场哭了起来,矢口否认着不是她。
警笛声响起,白薇薇被当场带走了。
这场我们梦中的婚礼成了一场笑话。
祁云低着头,在帮人惊讶的目光下拿起旁边的锤头,恨恨地朝着自己的右手砸了上去。
他流着泪痛苦地看着我:「夏至,我把右手赔给你好不好,你回来好不好。」
「夏至,对不起,我不知道,是我不好,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。」
他跪坐在地上痛哭不止,却又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他的母亲扑在他身上哭泣,他的老师受不了这个打击,当场晕了过去。
严瑞带我离开了那里。
我六岁开始绘画,二十岁初见祁云的惊艳,五年的执著,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泡影。
他不再是我心中那个少年了,我也再无缘绘画了。
我有些记不清自己当初为何会喜欢他了,也许是那首卡农,也许是他一身西装。
我爱过的究竟是真实的他还是我想象中的他。
证据确凿,白薇薇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刑。
祁云的右手尽过及时的救治,已无大碍。
白老接连遭受打击一病不起,一年后离世。
我跟着严瑞则搬离了这个城市。
几年后,经过康复训练,我再次拿起了画笔。
画出了目前我最得意的一幅画作,我给它取名叫虚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