竞标会的结果,对于顾景深来说并不意外。
他签完合同,就直接离开会场,回到休息区。
他推门走进去,看到舒向晚还没醒,微微皱了下眉。
他上前推了推舒向晚,却发现她陷入了深度睡眠。
他又连续叫了几声,舒向晚都没有任何反应。
之前还以为她能睡,现在却察觉到不对劲。
这已经不是能睡,这是直接陷入了昏睡。
他连忙拿出手机,给苏言打了个电话。
“苏言,我问你,患有心脏病的人,嗜睡吗?”
正在开学术会的苏言,愣了一下,这才想起他问的是谁。
“有心脏病的人,是比较容易嗜睡……”
“那有一睡就叫不醒的症状吗?”
心脏病倒是不会叫不醒,但心脏衰竭却会。
苏言想实话实话,却又觉得那位有心脏病的小姐,似乎并不想让顾景深知道真相。
“应该是太过劳累才会睡得沉,没什么大碍,等她自己醒过来就行了。”
苏言略微犹疑了几秒,还是选择了隐瞒,尊重患者意愿,向来是他的行医准则。
听到苏言这么说,顾景深松了口气。
这两天舒向晚陪着自己又是参加宴会,又是竞标会的,可能是累到了。
他挂了电话,看向躺在沙发上睡得深沉的舒向晚。
他明明记得走之前,自己往她身上盖了外套的,怎么不见了?
他左右环顾一圈,这才看见那件西装外套,正躺在垃圾桶里。
顾景深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,再次拧了起来。
她就这么讨厌他吗?
讨厌到连他的外套都要扔进垃圾桶里?
心底那丝压抑着的失落感,在这一刻,逐渐放大,让他很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