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者们很期待单行本,网络原图画质已经上线,给喻雾带来一笔不错的收益,所以白澍希望趁热打铁,月底直接去签售,搞不好能火一把。
电话挂断后,喻雾抽了张酒精湿巾,把餐桌再擦一遍。结果手机又震了下,他以为白澍还有事情要交代。
是当地气象局发来的暴雪预警:我市6小时内降雪量预计将达4毫米以上,请市民们出行做好防滑保暖,对临时搭建物采取加固措施……
喻雾回头,雪在谢心洲的背后下得纷纷扬扬。
那些雪落进阳台,疾风似乎想要把谢心洲裹挟着带走,喻雾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去阳台,谢心洲把烟按灭。
喻雾说:“怎么你一抽烟就下雪。”
“这也能怪到我?”
谢心洲问。
喻雾笑了下,手扶上护栏。对于谢心洲来讲到胸口的护栏,喻雾站过来,到他腹部。谢心洲面向客厅,喻雾面向外面,雪刚刚开始下,不算冷。
这栋楼位于小区边缘,阳台看出去是城市的立交桥。有雪落在喻雾手背,然后立刻化掉,喻雾偏过头,看着谢心洲侧脸。
“修复的琴来得及参加新年音乐会吗?”
喻雾问。
谢心洲稍稍向后仰头,后脑勺仰出护栏,说:“看天命吧,要风干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喻雾点头。
接下来是一阵沉默,雪越下越大。两个人的毛衣根本不御寒,雪乘着风钻进毛衣的缝隙,北方户外真的不能这么杵着,喻雾刚想说要不我们进去吧,谢心洲“哒”地一声,又点了一根。
“你少抽点。”
喻雾说。
谢心洲吸一口,夹下来,说:“你月底有什么比赛?”
“啊?”
喻雾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比赛的事儿,“在北京,有个跨年擂,你要不要……哦你有音乐会。”
大概是被风刮的,脑袋迟钝了。喻雾挠挠头,又问:“怎么问这个?”
“有点想看。”
谢心洲说。
喻雾一笑:“那不成啊,时间撞上了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
喻雾看过去,谢心洲也在看他。两个人在风雪里相望对方,谢心洲指间的烟是温度最高的东西。事实上这种气氛和对话方式让喻雾感觉很折磨,如果时间往前推个三年,这会儿他估计已经拎着人进卧室摔床上然后锁门了。
不过就像他自己说的,会变得不合法。
喻雾咳嗽了下,谢心洲把只抽了两口的烟摁进洗衣台上的烟灰缸里,风越刮越不要命。喻雾说:“我不是被你烟呛的。”
“啊不是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