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热着,半张脸藏在枕头下,说:“你要是说了看片的事,我就立即挂断,并且接下来三天都不接你的电话。”
祁肆礼的脸在屏幕上也俊美异常,他黑眸看着她,宠溺的声,说:“不提。”
“哦。”温杳稍稍把脸露出来一点,她脸离手机很近,说:“你特意开视频要干嘛?”
祁肆礼说:“明天想跟我见面吗?”
提及明天,温杳轻轻地垂了下眸,说:“不要,我明天有事。”
祁肆礼看她一会,过分柔和的声调,“确定不需要我陪着你?”
温杳摇头,“不要,我想自己一个人。”
祁肆礼说:“嗯,要是还是觉得需要我陪的话,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
温杳说好。
电话结尾,祁肆礼还是一句老话,“杳杳,睡不着或者做噩梦,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
温杳微微弯了弯眸,隔着屏幕亲了口祁肆礼,杏眸湿漉明亮了一点,她说:“好,周六周日见啦。”
隔天周五,十月十二号,是温杳的生日,也是嵇雪的遇难日。
当年嵇雪在舒城散心,为了给她庆祝生日,定了温杳生日当天一早的机票,从舒城机场出发,却没想到遭遇飞机失事,整个人随着飞机坠毁尸骨无存。
温杳跟辅导员请了假,便离开了学校。
她先是买了百合花去了宁城的陵园,把花束放下,没在嵇雪的墓前多待,当年嵇雪尸骨无存,这里埋着的不过是嵇雪的一件衣服。
温杳又去绣坊坐了两个小时,这里的绣娘都认识嵇雪,知道今天是嵇雪的忌日,个个都穿着很俭朴的素衣,连晚来的崔棉也知道这个日子,一同穿了白衣。
她在绣坊坐了许久又去宁城最大的画廊逛了一圈,这里是嵇雪身前最喜欢来的地方,嵇雪说喜欢这里,安静平和,可以让她的心也平静下来。
温杳习惯在每一年嵇雪的忌日那天,逛遍嵇雪生前最常呆的地方,相比于冷冰冰的衣冠冢,这里更能让温杳感知到嵇雪曾经存在过的气息。
在画廊坐了一下午,温杳最后进了嵇雪生前最爱的饭店,三年过去了,这家店还开着。当年很小众低奢的店,如今已经成了网红打卡地。
温杳排队一个小时才进去,她排队排的是包间。
被服务生领进去后,温杳照着嵇雪每次来最爱点的菜点了几眼,有一道菜已经被撤下菜单,温杳怔了下,问:“可以劳烦厨师做一下吗?很简单的一道烤乳鸽,网络上都有教程的。”
服务生笑着道歉,“实在很不好意思,小姐,我们厨师只能做餐单上的菜。”
“嗯。”温杳没有强求,有些事情强求并不能得来,比如这一道菜又比如让嵇雪再出现在她面前。
这是一天里,温杳唯一的一次进食,她吃的很慢,仿若对面坐着嵇雪,正笑着看她一口一口乖乖吃饭。
光是想到嵇雪会坐在她面前看她吃饭,温杳眼泪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