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父子还真是
张叔等人看着又生气又无奈,罗非白也没跟这人计较,只说:“虽你们父子都算无辜,非真凶,但毕竟前后都干扰查案,他是有意干扰,理当坐牢一段时日,而晾你为孝顺顶罪,虽也违背法度,但其情可悯,不予追究,回吧。”
她把人放了后就去了刑室,如今已经入夜,张信礼被放,被张族长等人带回去,另一个姓张的却被再次提到刑室。
这几日这位先捕头可算是把往日那些渗人的刑罚体会了一个遍,真叫生不如死,未知曾经在他手下屈打成招苦不堪言的苦主们得知此事会如何解气。
反正他现在是一看到罗非白就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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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非白喝着水,吐出一口清气,似难掩今日奔波的疲惫,但瞧着张翼之的神色十分冷漠。
她说了张作谷的事,但没提张信礼。
“有什么想法吗?”
张翼之神色挣扎,最后还是闭口不言。
江沉白跟张叔纳闷了,不知这人还在隐瞒什么,就笃定罗非白拿他没办法?
罗非白笑了笑,凉凉说话。
“不知死活。”
“上刑。”
张翼之的身体越来越虚弱,伤痛外加内心惶恐担忧交叠而来,导致他愤懑无处发泄,在刑房拷打半夜后的张翼之最终带着一身血出来了,人已经昏迷了。
“带他回去,好生照顾,让医师那边上一杯补血汤。”
这次,江沉白神色松缓,而里面的罗非白也低声吩咐着,“我看他快熬不住了,明天把他的家人带来,他一定会开口。”
“好的江哥。”
清瘦的差役打着哈欠跟同伴一起把张翼之带走,脸庞在昏暗的烛光下有些看不清脸色,大抵也在打瞌睡吧。
进入张翼之牢房之后,最近常驻的县衙大夫给熬好了补血汤,让边上的清瘦差役端过去。
后者应下了,端过补汤进了拐角,顿足了,从衣内拿出东西
送到牢房,张翼之正要被喂药,突然,上头一只手猛然抓住清瘦差役的手腕。
声音如鬼。
“大半夜的,补血汤里可不兴放别的药物给人喝啊。”
“小五。”
小五被江沉白按住,大惊失色,而各个角落很快赶来其他差役,看着这个往日的“弟弟”跟同僚被抓现场,既难以置信又痛心。
怎么会是他!
张翼之虚弱中,听到了动静,转过脸,瞧见昏暗的走道中,穿着常衣、跟这肮脏牢狱格格不入的罗非白缓缓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