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译被这一声近距离的高分贝震了震耳膜,捂着耳朵,下意识地躲避,白禾却还揪着他耳垂,惩罚般高喊:“还听不听啦,我继续叫啊,小言译,你还要给我当哥了,没大没小!”
她笑着,言译也在笑,俩人像猫咪打架似的滚在床上,折腾了一会儿l,又出汗了。
这没空调没电扇的,再热也只能忍着,言译主动休战,向她讨了绕。
白禾放过他,大咧咧地躺在床上。言译从桌上拿了一柄塑料小团扇,给她扇着风。
“热不?”
“热。”
“分开睡会凉快些。”
“那我还是忍着吧。”白禾宁可忍着热,也不想半夜被床底的鬼摸脚。
没一会儿l,倦意上涌,她喃喃呓语:“阿一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她闭上了眼,呼
吸逐渐平静了。
言译侧身轻轻替她扇着风,渴望地看着藏于夜色中的那张脸。
倏而,他试探地将手臂伸长放在了她头顶,见她没有反应,于是缓缓挪进,一点一点似蚂蚁爬,费了一阵功夫,终于让她睡着了他坚实的臂弯里,薄毯搭在她腰间。
“白禾。()”他用近乎呼气的轻微嗓音,一声声唤着,白禾≈hellip;?()”
“嗯…”她的声音细细的,美梦沉酣。
“别爱他了,爱我吧。”
他不敢大声说,气息如消散无形的风。
小姑娘没有回应…
言译闭上了眼,梦里都是她。
……
次日,白禾醒过来,看到窗边微风撩动着白色纱帘,泛起层层涟漪。
她睡在自己的小床上。
不用想,肯定是言译趁她睡着后,将她抱到了她自己的房间。
这家伙…
不过,的确安全感满满,这个世界上,白禾唯一可以绝对信赖、交付所有的人,只有言译。
身体干爽,空调已经启动,吹着不冷不热的25度风,想来损坏的电路已经修好。
白禾打着呵欠走出房间,言译的小床上,薄毯折叠成了豆腐块,塑料小团扇搁在桌边,书桌上还有翻开的厚厚一沓医学书,字里行间是他详细的笔记标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