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你来我往的几个回合后,寂静下来的间隙,只听周围的昆虫叫得热闹,大家才不知不觉到了深夜。要散场了,五爷最后还扯着嗓子唱道:“蜜蜂花里能采蜜,鱼儿水里吐泡泡;鸡鸭旁晚进鸡窝,阿妹何时赠桃花?”
然后他屏住了呼吸等着,就在他要破防时,映红唱了起来:“莫问情,星月同辉俩相依,人间相配我与你,情真意切一生休。”
五爷欢快地蹦回家了。
地主婆则不高兴地说:“女儿啊,你怎么唱起来了?他们不配听你的山歌!”
“不,不唱,他们以为我们怕了他们呢!”
后来五爷又经常对着映红家的方向高歌,一来二去的,两人就改为私下传情,再后来就偷偷地约会了。
这种事是纸包不住火的,很快就被地主抓抓包了。地主很是震怒,把映红关起来不算,还下令把她放在房间里的书本笔记统统烧掉。仍觉得不解气,又把她的两个丫环打得半死才罢休。
罪魁祸首还没抓呢,越想越愤怒,就立刻扬声招呼管家道:“你先带人去把五爷抓起来,再想办法,让他姑姑心甘情愿前来求情。嘿嘿!接下来的戏怎么唱,我,说了算!”
管家狗腿道:“老爷英明!我即刻把人抓来!老爷就尽情地耍!”
管家带着一众家丁气势汹汹到了五爷家里,几个家丁的眼睛都情不自禁地贪婪地看向五爷的姑姑。
她看起来比五爷还稚嫩,一双杏眼清澈明亮,皮肤白皙,虽然衣着破旧,但也难掩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,唱起山歌来朗朗上口,甘比刘三姐,怪不得地主对她垂涎三尺。
管家轻咳一声,家丁立刻别开眼不敢再盯着看了。
管家扬起下巴,鼻孔朝天,开门见山地说:“哼!你们这等低下的贫农竟然敢肖想老爷的千金,嗤!瘌蛤蟆想吃天鹅肉!信不信那什么五爷的,我们让他真像瘌蛤蟆一样蹲着爬行一辈子?”
五爷爹立即紧张地道:“我,我们不知道哇!求求您了管家,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,我们保证远离的。”
“哼!用得着你们保证?你们能牵得住他?他早被我们关起来了!”
姑姑听到“牵”就愤怒了,唱道:“就你横,老鹰高飞为抓鸡,小狗低头为吃屎,问你嚣张为那般?”
管家斜了一眼他们,唱道:“知你开口即成歌,伶牙俐齿如夜莺;怎奈我等有钱势,狗仗人势你奈何?”
家丁重重地哼了一声,道:“贫民就是贫民,一个胆小如鼠,一个粗鄙,另一个胆大包天招惹我们老爷的宝贝女儿,呵!不要以为你们能唱赢全村人就自命不凡,现在还不是被我们打的半死不活地,像条死狗一样奄奄一息的丢在暗室里?哼!”
“畜牲!”五爷爹扑上去抱住管家的腿哀求,被家丁一脚踹倒在地。
姑姑立即去扶他起来,愤怒地唱道:“马尥蹶子知后险,蜂射毒针为保蜜,人欺人是自作孽,自古苍天饶过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