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到正午,太阳就火辣辣的了。
承程戴着竹帽,挑着一担装满篸箕的秧苗,奋力地爬上坡路。
她脸上的汗水滑落下来,掉到了地上。
她脚下不停,爬上半山腰,走上了一条平坦的小径。
再绕过一座山,来到虎撸猪沟前。
她在一丛竹子下停下,把秧苗放在庇荫下。
然后扭头过去,问道:“弟妹,你累吗?”
后面跟着的人正是朝勤老婆。
走得气喘吁吁的,落下了一大截路段。
她拿着两张小板凳,是刚刚她们拔秧苗累了用来坐的。
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,笑着说道:“呦哦!姐姐啊!我刚刚看着你挑着担子爬坡,那么陡的坡路,就像爬墙壁。”
“我大气不敢出啊!怕吓着你,你脚板落地却无比的扎实。我一直盯着你的脚板看呢!”
“呦!你走路的脚板就像人们所以说的踏马蹄!嘿嘿嘿!我佩服你啊!我仅仅拿两张小板凳都觉得累。”
承程笑了笑,道:“没办法啊!嫁了山里人就得适应山里的生活情况啊!一出门就是山,挑着习惯了。而且,挑重担不走快点更加辛苦的。”
“嚯!我佩服你啊!是我玩就做不来。”
承程笑了笑,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。
她努努嘴,道:“看见上面两座山链接一起的山坡了吗?从那往后,是一个深山沟,以前老虎去村里撸猪上山来都是藏在那里慢慢啃,所以这里叫虎撸猪沟。”
“呀!怪不得说动物皆有灵性,不上前去还真不知道那里有山沟,这么会藏。”
“那年我重新归来,刚好碰到打开水库有险情,整个村子就是逃难到了这里。”
“惊险啊!”朝勤老婆感叹道。
“我首先把孩子挑来这里,我还放他们到谷仓里咧!嘿嘿!到了半夜,志豪咪发动,而水库开闸了,大水飞泻下来,撞击山体,发出‘卟卟’声,而她也痛呼着。”
“哪个夜晚,我们每个的心境真不可言喻,偏偏我们谁都不敢表露,现在想起来浑身都要发抖。”
“全村人都逃来这里吗?”
“不是,只有我们村上片的人家逃来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