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勤道:“姐,你这,你这是被人打?是,是谁啊?”
朝熠也看向承程。
承程垂下眼帘,道:“没,我,我不能说。”
“都被打了还不说?”
承程摇摇头,眼泪又要流下来了。
朝熠沉默了一瞬,才问道:“你见到阿咪了吗?”
“嗯!”承程点点头。
朝熠擦好了她的腿,又帮她擦了手臂,继续问:“阿咪知道你被打了吗?”
承程不知道如何回答,眼睛一眨,脸上就滚下两条清泪。
“是地主的管家打了你。”朝熠肯定道,“你身上的这些伤痕都是鞭痕,那个狗管家的手上从不离鞭。所以,是他打的你!”
承程的眼泪流的更凶了。
朝熠把伤口都擦了后,站起来,把茶油拿去放了。
朝勤气愤道:“气,气死了!走,我们,我们找他去!”
“对,去打回来!”朝旭也握紧拳头道。
朝熠从房间里出来,承程立刻扑过去,抓住他的衣摆,央求道:“大哥,别去!”
朝熠紧绷着脸,道:“就甘愿被欺负?”
“我去到那里,他就怪罪到阿咪身上,阿咪,也被打了。”
朝熠更加气愤了,正要冲出去,承程立刻拉紧他,道:“不能去,有几个人背着枪来找地主了,再去闹会挨枪子的。”承程的声音哽咽不已。
一听到枪,兄弟几个都被吓住了,抿着唇,悲愤不已,却也没敢出门了,都垂头丧气起来。
地主家的厨房里。
掌勺师傅正在爆炒牛肉,他的另一只手上正端着一小半碗从木瓜皮上割下来的白色乳汁,他翻炒了几下就把那木瓜汁沿着锅边淋下去,又翻炒了几下,就放入椿树芽下去爆炒,过了一会儿,香味就弥漫开来了。
坐在灶前烧火的朝熠咪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立刻引来了掌勺师傅的一记白眼。
管家走到厨房门前,大声道:“好了没有?磨磨蹭蹭的,不是早就告诉你们有客人来了吗?快点快点!”
掌勺师傅立刻应道:“就好了!”然后对朝熠咪说,“快点拿碗来,要起锅了!”
地主家客厅里。
地主的老婆和孩子们从偏厅鱼贯而入,来到客厅依次向父亲行礼再向客人问候。礼毕,四个成年儿子规规矩矩地站立在客厅的一边,其余的就跟着母亲全部到前厅站好。
马上就有丫环从偏厅穿过耳房的过道来到客厅,先行礼再把靠背椅按人数围在饭桌旁,再擦拭一遍,然后请主人入座,就从耳房退出去了。
紧接着是捧着早餐的丫环进来,也是先屈膝行礼再摆桌。丫环在客厅的禁忌很多,比如进客厅必须先行礼,如果没有主人在客厅就向高堂行礼后才能忙活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