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他好好一个少年郎,怎么会被二两银钱束了手脚。
那时,我还是个镇上的富家小姐。
虽然比不过贵人,但好歹吃喝不成问题。
我与张陆均好上之后,和家里断绝了关系。
以后的漫漫长路,都是我陪他走下来的。
抛头露面,各家各户长工短工地做。
只有张陆均需要的时候,才会帮他应付一些费时费力又效用不大的功课。
倒也忘了自己与书本的缘分。
曾经我也是一朵养在温室的花。
我垂眸,奉上茶。
「闲来无事,随手练的。」
他看着我桌上大约十几张的写满字的宣纸,上面都是时下流行的诗句。
不禁微微抬眼看我。
「郎君此来可是有何事?」
我乖巧地在他面前坐下。
他大约是想起了那个刻着茬字的小簪。
目光移到我的朱钗上,忽然拿起茶盏喝了一口。
「我记得,是不是赏赐过一个头面,怎么没见你用。」
我心里略略一凛,低头答,「太贵重的东西,还是收起来好。」
「值不了几个银子,你放着不用,可是不满意。」
我不敢。
便让翠红把他送我的那套头面拿出来。
我知道他起了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