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依旧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上班休息。
一连三天,妈妈打过来的电话一个也没接,我在试图逃避。
直到邻居打来电话说她晕过去了。
我本着和她告个别的心态回了家,一进屋子就吓得捂住了嘴。
屋子里像是进了贼般乱糟糟的,桌椅都被摔的七零八乱,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。
陈海湾胸口还扎着匕首,流淌在地上的鲜血早已经凝固。
妈妈靠在墙上额头不停地留着血。
只有陈天赐不知所踪。
我报了警。
然后慢慢地走到妈妈跟前,伸出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,尚且还有微弱的呼吸。
一双大手狠狠地攥住我的心脏,又很快放松,我猛烈地喘息了几口,才过气来。
我恨她,真的跟恨,恨她对我的爱里掺杂了太多杂质。
只因为我不是一个男孩。
可是。
抵不过这些年她对我真真切切的好。
我在病房里守了三天三夜,妈妈才醒了过来,看见坐在床头的人是我,忽地哭出声来。
她伸出瘦弱的手指,就要触碰我的脸,眼泪滑下,唇角却微微扬起:「昭昭……」
我闭着眼无声地掉着眼泪,任凭妈妈粗糙的手在我的脸上抚摸。
「昭昭,这些年辛苦你了,妈对不起你。」
「天赐他……」妈妈顿了一下,随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:「畏罪潜逃了对吗?」
我一惊,本来以为妈妈还是会想法设法的保护她唯一的儿子的。
妈妈看见我发愣倏忽间笑开:「以为妈还会袒护他对吗?」
随后又摇了摇头自问自答道:「妈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。」
「天赐他啊,被你爸宠坏了,爸妈都对不起你。」
「昭昭,报警吧。」
13
陈天赐畏罪潜逃了,不知所踪。
警察逮捕蹲守了整整两周都没有蹲到人。
我怕他狗急跳墙,找了几个贴身保镖在暗地里保护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