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不必担心,老毛病了。”
江闻扶着我手臂借力躺倒床上,“就是今日疲累了些。”
我刚要命人去请府医,一转头发现江闻已经合上眼睡着了,我和衣躺在床边,一晚上伸手探了好几次江闻的鼻息。
第二日大早,江母就命人传信不必去敬茶只午间一起用膳就行。
可午间也没去上主院,因为江闻发了热,整个人都烧得神志不清拉着我的手死不松手。
我正准备卸了江闻的手臂,江母抹着眼泪进了屋,“阿闻如何了?”
我忙起身却被江闻拉着的手扯回了床边,“回婆母的话,府医说是世子受了累已经用过药了。”
江闻这一烧烧了两日才睁眼,谁知江闻一睁眼就要陪我回门。
江母红着眼眶只命人给江闻换了件厚点的披风,转头拍了拍我的手,“好孩子,委屈你了,都是我们江家亏欠你的。”
我笑着看了眼侯府备得几马车的礼,倒也没觉得多亏欠。
2
我扶着江闻进了相府就瞧见了嫡母脸上红肿一片。
嫡母强撑着笑,“阿昭,你出嫁那日人多杂乱,小厮搬错了你的嫁妆箱子。”
“既然搬错了就把对的送到侯府吧。”江闻咳了两声,握紧了我的手,“阿昭,我累了。”
留在相府的沈嬷嬷悄声凑到了我的身边,“少主,那箱子在相爷书房最下排的博古架上,可有机关锁,老奴打不开。”
我安顿好了江闻,借着寻父亲的由头直奔书房找到沈嬷嬷口中的箱笼。
我扯着箱笼上的锁试了半天没有解开,正准备蛮力破坏时,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。
“这是五环锁,得先解开最后后面的一环才能打开。”
我抬眼瞧着捂着胸口的江闻满脸尴尬,刚要张口狡辩外面就传来了我爹的声音。
我一手抱着箱子一手扯着江闻手脚麻利的钻进了书房里的圆角柜。
江闻头靠在我肩上喘咳,手上却不知在忙活什么,“阿昭,我们为何要藏起来啊?”
我忙着听我爹跟别人说话只伸手捂住了江闻的嘴,生了两分不耐,“别喘了。”
江闻咬了下我的指尖,一脸骄傲的跟我显摆手上已经解下来的五环锁。
外面传来了沈嬷嬷的声音,“相爷,今日二小姐跟世子回门已经在正厅等您用膳了。”
听见我爹离去的脚步声,我扯着江闻爬出了柜子,眼疾手快的的拿走了箱中的令牌。
江闻心领神会的把五环锁锁回箱上,满眼亮晶晶的问我:“阿昭为何要拿岳父的半枚虎牌啊?”
虎牌可以调动先帝养的死士,江闻自小多病养在侯府如何认识虎符的?
我杀心渐起的时候,江闻利落的扯着我翻了窗,“阿昭快走两步,咱们得赶到岳父前到正厅。”
我笑眯眯的看着手脚麻利的江闻,“夫君怎么不喘了?”
“如今咱俩做贼呢,我若是咳出声岂不是要连累了夫人。”
江闻下意识的咳喘两声,朝我伸出双臂,“为夫怕坏了夫人的事强忍着呢,忍得手脚都酸软了,要不阿昭背我去正厅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