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七七:。】
【七七:。。】
【七七:。。。】
【七七:他那个人的嘴,老紧了。。。】
果然,七七也确认了这一点。然后,她说了一些语焉不详的话。
【七七:你知道莲子会开花吧?甚至把莲子埋在地下,条件合适的话,经过上千年之后,它也能开花】
【七七:表哥就是这种人】
【七七:不过,他自己开他自己的花,你不想理就不用理,毕竟我们才是最好的朋友嘛!】
商挽琴不明白,这和莲子开花有什么关系。她们不是在谈论乔逢雪吗?
乔逢雪开花,假如乔逢雪是一株莲花,还是古莲子开出的莲花,唔……
她稍微想象了一下,只能得出一条结论:那应该挺好看的。
【七七:我去上课了,下课再聊!既然表哥在,你就可劲儿使唤他,千万别客气,你越使唤他他越开心!】
【商挽琴:……你把他描述得好像某种奇怪的受虐狂哦】
【七七:谁说不是呢】
【七七:冷笑jpg】
【七七:不过,表哥很靠谱的,你可以放心依赖他】
……可依赖不熟的人,终归不太好吧。
聊天结束,商挽琴放下手机。
时间更晚了,住院楼的灯关了,家属和病人都安静下来。其他床的陪护椅伸开来,家属们躺上那张窄窄的床,病人小声关心着自己的家人,抱歉地问着“一定不舒服吧”这样明知故问的话,而家属们也一定会说出“还好,也不是很不舒服”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安慰人的话。
商挽琴已经洗漱完毕,拉上帘子。她蜷在床上听这些细碎的对话,油然而生一点羡慕,想念起了远方的家人和朋友。不得不承认,独立可真不容易,理智上明知自己的病情不算什么,做了手术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,也是自己决定瞒着家人,却在听见旁人对话时,徒然生长出一点寂寞。
也许她是有些娇气,毕竟从前她总有人陪,不是亲朋好友,就是李凭风那个狗……唉,还不如真养条狗呢。
不去想了。
窗户玻璃隙着一条缝,隔着纱窗也能嗅到湿漉漉的气味,好像伸伸手就能拧出一汪水。商挽琴讨厌将雨不雨的天气,却并不讨厌这种湿润的雨水味;她只希望夜里能下一场大雨,明天就好放晴。否则,要是一直不下雨,晴天怎么来?
雨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