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跟王曼姿青梅竹马,王家跟程家又是世交,就算告诉他,他会信我?会站在我这边帮我?”
这种话,说出来文殊兰自己都不信。
“我跟他是夫妻又怎么样?迟早要离婚的,拖着没离,也不是因为谁对谁舍不得,纯粹是因为……”
文殊兰一顿,觉得这是她跟程锐之间的事,没必要说给别人知道,省得隔墙有耳,被有心人听了去,又故意拿来做文章。
“总之,没有确凿证据,他不会信我的,他只会认为我对王曼姿有偏见,他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,在他眼里,王曼姿哪儿哪儿都是好的。”
“可是你没试过,又怎么知道他不信你呢?现在除了程营长,也没人能帮你了呀!”
唐丽点头,很认同梁嫂的话。
她看得很明白,程锐对文殊兰是在乎的。
反倒是文殊兰,以前狗皮膏药似的往程锐身上贴,现在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,突然就不把程锐放在心上了,这怎么行?
“婚姻是需要经营的,以前是你闹太过了,程营长才晾着你,好不容易他想亲近你了,你还不抓紧机会?咱们做女人的,就是要嘴巴甜,哄得了男人,好好伺候那人,把他伺候好了,他不就是你的了?”
文殊兰满头黑线,“男女平等的年代,为什么我非得哄他伺候他?我一天天忙得要死,怎么不见他来伺候我?”
“就是因为你这臭脾气,所以他才不着家,到现在了还没回来,你得反思,必须反思!”
文殊兰:“……???”
唐丽恨铁不成钢,又苦口婆心的,“你一定要听我的,等程营长回来,好好跟他撒撒娇,诉诉苦,这样他才会帮你,不然就得被王曼姿欺负得抬不了头!你也不想今天被人砸窗户,明天出门被人围殴,过这种惨日子吧?”
文殊兰若有所思。
等唐丽和梁嫂离开,屋子安静下来,只剩呼呼的风声,有点冷,还瘆得慌。
是从窗户吹进来的。
关窗也没用,因为窗玻璃被砸碎了两片,从屋里看出去,两个大大的黑洞,能把人吓死。
文殊兰打了个哆嗦,突然心里发毛。
头顶一盏白炽灯,长长的电线吊着,灯泡裸露,吊在半空中,被呼呼的风一吹,左右摇摆,灯光闪闪烁烁。
更恐怖了。
文殊兰:“……”
真是渗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