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殊兰,你别忘了,我们还没有离婚,你依然是我程家的人,不该有的念头,最好不要有,否则……”
否则什么,他咬牙切齿半晌,终究没有把最狠的话说出来,只愤怒又失望地看了文殊兰啊一眼,然后大步流星,拂袖而去。
“呯!”
门被关得震天响。
响得文殊兰脑壳子也嗡嗡的。
有点懵,还有点委屈,一种被人误解,不被支持的委屈。
凭什么他张口闭口王曼姿,丝毫不用避讳他是有妇之夫的事实,而同样被这段婚姻绑住的她,就非得三从四德,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,连客户是男的都不行?
她还没生气,他倒先炸了,哪有这样的道理?
外头,天色已经暗下来了。
透过磨砂的玻璃窗,隐约能看到一道黑影靠在墙边。
身姿笔挺,比站军姿还标准。
圆月高悬,月光投射在走廊他上,笔直笔直的身影,映照在窗户上。
孤身一人,竟有些落寞。
好半晌,黑影跟木桩似的,一动不动,不知道在想什么,只看到一个鲜亮的红点,似乎是火光,明明暗暗,闪了很长时间。
他在抽烟?
文殊兰一愣。
程锐是个很优秀的军人,平日里自律到冷酷的地步,但同时,在他身上,军人优良的作风也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恪守军规,训练拼命,克己守礼,对待自己比对待任何人都严苛。
即便是部队的规矩里,在部队和人们面前不能抽烟,不能破坏军人形象,在私底下,尤其是在自己家里,并没有规定得这么死,但在他这儿,私下抽烟也是不允许的。
别人他管不着,但他自己,依然恪守铁律,从没见他碰过烟酒。
即便是原主,跟他结婚一年了,也不曾见过他碰。
此时此刻,他得烦躁到什么地步,才会突然抽烟,而且一抽就抽这么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