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人员面面相觑,转头看向自家领导,“领导怎么知道这位程长官要升迁?离婚对他升迁,影响真这么大吗?”
“影响要真这么大,罗首长能签了他的离婚申请书,批准他离婚?要知道,他可是罗首长亲手带出来的兵,罗首长可宝贝着他呢,怎么可能在这种会断送他前程的东西上签字?”
“可你刚才明明说……”
那领导端起搪瓷杯,幽幽喝了一口茶,笑得像个千年老狐狸,“不这么说,那小子的媳妇不就没了?”
“可他既然同意来离婚,而且离婚申请书也签字了,说明是自愿的。”
“你瞧他那样子,像真心实意想离婚的吗?眼珠子都巴巴地黏在媳妇身上了,我要是不拦着,这婚真离了,他还没走出民政局就得后悔!”
民政局一众工作人员叹为观止,“领导,还得是您亲自出马。”
姜还是老的辣啊。
文殊兰压根不知道,自己被摆了一套,她一路把程锐拽到民政局外,柳眉都竖了起来。
再看上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,她气不打一处来,“离婚会影响升迁评审的事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程锐很意外她会这么生气,“没有的事,民政局的人瞎说的。”
“你还骗我!”
文殊兰真有点生气了。
她执意离婚的初衷,是想了结掉原主跟他这段孽缘,放他自由,也放她自己自由,而绝不是想害他。
真把他前程断送了,那她跟恩将仇报的原主有什么区别?
“你说实话,离婚到底影不影响你升迁?!”
程锐没有回答,视线落还拽着他的那只小手上。
出来得太急,她又在气头上,手还抓着他,那么白的小手,纤细修长,跟他常年训练,生了薄茧的手放在一起,足足小了2个号。
他轻轻一抓,就可以把她的小手握住。
手感软软的,叫人的心也跟着软乎了。
再看她气呼呼的小脸,柳眉都竖了起来,满眼都是对他的责备,他非但不介意,反而有点忍俊不禁,“文殊兰,你是在关心我吗?”
很高兴。
他自己都没注意到,自己的嘴角,不自觉咧到耳朵根了。
“文殊兰,你在担心我吗?”
“这不是废话吗?我是那种狼心狗肺要害你的人?”
铁血打工人,一门心思想着升职加薪挣大钱的文殊兰,快气死了。
怎么有人可以拿前途当儿戏?
“你还笑得出来,那可是你的前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