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星乔心脏跳得飞快,四肢掌心都冒了冷汗,她根本就来不及分清方才发生了什么,只觉得惊魂未定。
而下一秒一道悠扬的声音再度袭来,“起得来吗?”
很轻,很随性的一句,尾音都带着一股懒调。
很多年后梁星乔记起这句话,仍然有种死里逃生的悸动。
席昀看着那女孩温吞的抬起了脑袋,像只小松鼠,雪白无暇的脸像是莹玉,那漆黑的眼睛碎了光,眼角带着湿润的泪意,可泪水始终不愿落下,将眼尾衬得殷红,像只兔子。
席昀第一次想用‘快碎掉’来形容一个人。
“谢谢。。。。。。”她声音带着几分哑与哽咽。
席昀向来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,但今天晚上不但管了,还破例了两次,但既然有两次,也不介意有第三次,“你家在哪。”
淡淡的,像是例行公事。
梁星乔一顿,显然不懂。
席昀淡声道,“我叫司机送你回去,再怎么说这家酒吧是我投资的,我不能让客人出事。”
梁星乔犹豫再三,报了一个地址。
不过两分钟,一台深蓝色的兰博停在了酒吧门口,梁星乔被送上了车,席昀的私人司机亲自送梁星乔回家。
席昀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车尾巴,随即拿出了一盒烟轻微一敲,一根烟夹杂在他两指之间,他将烟衔在嘴里。忽然一只手横了过来,银质的火机喷薄出火焰,将烟头燃烧。
席昀抬眸,便见陆既笑着看他,“昀哥,喜欢?”
陆既目光朝着那车影不见的方向扬了扬。
席昀薄薄的吸了一口烟,随即吐出,“我对残障人士没兴趣。”
陆既轻微一笑,摆出玩世不恭的少爷态度,咧开了嘴角,“昀哥,要不做个赌,赌你半年都追不到这个小瞎子。就赌我爸从美国给我买的那辆飞机,怎么样?”
男人眸色轻微一眯,陆既的笑意更浓。
席昀点了点烟灰,没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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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星乔脑袋晕乎乎的回到了家。
只觉得今天一天都奇幻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