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无衣把当时的情况讲给我听,我失笑。
“你如何笑得出来,毕竟,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难道没有期待过他会回头吗?”孟无衣问。
“年轻时谁没爱过几个人渣,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。”
“什么马什么草?马吃什么草?”
“没什么。”我打开他给我的军报,“说真的,潼关这地势,根本不需如何布局,坚守不出,敌军的粮饷就是个大问题。”
“我与你想法一样。”
“你不只这样认为吧?”我试探道,“坚守不住,既可以阻拦敌军深入,又可以保存燕军实力,还可以让孟同裳有所忌惮,一举三得。”
“你莫要过多揣测,小心自己的小命。”孟无衣吓唬我,“男人的事,女人少管。”
“我们那个时代,男女是平等的,一夫一妻,夫妻平等,家庭才能幸福美满啊。”
“要……一夫一妻吗?”孟无衣问。
“嗯呢。”
他似是有什么急事,连告辞也省掉,急忙离去。
又过了几日,画琴来给我送衣食。
“怎样,如今外头的局势。”
“王爷说了,一切尽在掌握中,让娘娘莫要挂心。”
“京中的事呢?”
“京中已按娘娘说的,那些个将军、尚书、侍郎,都去过了,识趣的已向王爷递投名状,不识趣的正在被贬的路上。”画琴说话像她主子,不苟言笑。
“你们家王爷最近忙什么呢,好几日没见着了。”
“王爷……忙着和离。”
我嗤笑:“那你告诉他,就说,同为二婚,我必不嫌弃他。”
“有人来了,娘娘,奴婢先告退了。”画琴是习武的,能听见百米外的脚步声。
果然,她一离去,门就开了。
这回的来客,让我颇为意外,竟然是孟同裳。
他穿的是他做王爷时的衣服,只带了一个贴身的大太监王海。
“娘娘,您受苦了。”王海见了我就抹眼泪,主子教的真好。
“王公公说笑了,这里哪有什么娘娘,我早已被废弃。”我翘着二郎腿继续躺下,“二位有什么要紧事,竟劳烦跑这么远来此处。”
孟同裳长得很好看,一张脸又英气又清秀,透着一种复杂矛盾的帅气。最初我也是被这帅气迷了眼。
他还会说情话,真的糟糕!遭不住!
他跟我说过,“程砚知,千万人千万年之间,遇见你真好。”我当时感动的不得了,后来我突然想起,这不是我给他看的那个张爱玲的文章里的句子?情话都要抄袭,顿感土味!
他也跟我说过,“只要你能助我登上大位,我这一生便与你‘一生一世一双人’。”我呸,画饼大师。
“许久不见,你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