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我,对他的心脏患得患失,像养儿子一样把他照顾的事无巨细。
以至于照顾的太好了,好到如今他都可以和别的女人喝酒了。
从我和沈锦年的房子出来以后,我打车到了我家以前的老房子。
沈锦年不喜欢这里,他说这里又偏又小,所以他从未进过房门。
我走进屋内,想起也是有过好时光的。
我天生嘴巴挑,明明条件不好,却还是这也不爱吃那也不爱吃,又怕被大人骂,所以总是他毫不嫌弃的吃掉我吃剩的东西。
不像现在的沈锦年,我喝过的水杯,他都不会再碰。
我在学校受欺负,他永远第一个站出来替我揍那些欺负我的人。
我小时候性格内向,又是被领养的孩子,没有他的保护大概会被霸凌的很惨。
养母死的那天,我哭的几乎休克。
我说,「没有人要我了。」
他说,「我一直在。」
我重复,他也重复。
镜头转向沈锦年做手术的那些日子,我经常亲手熬了粥带去给他。
他有次突然发脾气,粘稠又滚烫的汤汁摔翻在我手背上,瞬间红了一片。
而沈锦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。
只因为那天,我提了一句林雪。
我躺到床上,想着我和沈锦年为什么会在一起。
我原本只想好好的守护他,看着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跃就好。
转折还是出现在一个手串上。
那时候我听说有个寺庙开过光的手串保平安很是灵验。
于是我踩着山路跑了好几次,终于也给沈锦年求了一串。
只是那天下山到一半突然下起了雨。
为此,我还发了阵高烧。
正当沈锦年在病房里骂着我蠢笨的时候,我脸色苍白的把手串递给了他。
沈锦年眼眶一红,我以为他被我感动到了。
只是后来我才知道,那天林雪在朋友圈官宣了她和外教的恋情,还附上一张亲密照。
但不可改变的是,我和沈锦年在一起了。
想来竟要感谢林雪。
一片漆黑里,我望着天花板上隐约的吊灯轮廓。
可能人之将死,心态反倒平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