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宫湦听罢,当即下令。
“立即着人抄没其等家资,并继续追查余孽,敢有藏匿遮掩乱党者,格杀勿论!”
妫子骘郑重抱拳:“诺!”
太督内史冂谏言:“大王此举,是否过于暴烈?”
姬宫湦笑道:“孤王乃睚眦必报之暴君尔!”
“若有误伤,如何是好?”
“行国之大事,焉有万无一失者。自孤王征收郭外之地,王城早已鲜有旧国人。”
“如此大张旗鼓,商贾必然会有所忌惮。”
“孤王置郡县,推行农庄之策,正是为了摆脱卿士贵族与商贾附蛆田地。”
内史冂这才恍然:“天子之田地,可租不可售,便可断绝新国人失地。”
姬宫湦颔首:“当此之时,商不在荣,而在于通。孤王兴建东市,不过辅策尔。”
内史冂躬身大拜。
郭外之地尽归天子,卿士贵族大多迁往丰水私田原。
入籍新国人者,则拖家带口前往两郡,选择合适农庄定居。
东市各坊建筑拔地而起,王城市集门可罗雀。
伴随子璅伏法入狱,心怀不轨之商贾,纷纷选择趁乱出逃。
羽林军只是简单查验,便放任其等离去。
偌大王城,已萧索可见。
姬宫湦实则在效仿前世。
凡国之欣荣者,都邑必定会拥堵不堪,且难以防范别国之邦谍。
划东市以安商贾,肃王城以定庙堂。
……
次日,王畿诸侯国震动。
荣国之灭亡,犹如晴天霹雳,彻底击溃诸侯心底防线。
卿士贵族人人自危,还有大量国人争相逃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