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宫湦征收王城郭外田地,手段较为温和,遂未引起公族子弟异动。
而今有人冒头,倘若听之任之,往后革新公族之时,便会有大量公族子弟公然反抗。
如粗暴对待,亦会导致公族子弟公然反抗。
两者皆难,唯另辟蹊径。
“司徒可有问明,其等为何不愿置换?”
尹球道:“其言,祖宗之田,不可弃也。如若置换,将无颜面对列代先祖。”
姬宫湦冷笑道:“言语如此堂皇,实则是待价而沽也。”
“臣苦思冥想,仍无良策,恳请大王指点迷津。”
“此三户可是毗邻?”
“确实毗邻,且在丰水河畔,总计六百亩。”
“周遭田地征收与否?”
尹球叹道:“均已征收完毕,唯剩此三户也。”
姬宫湦心中了然:“尔明日便遣人,在此三户田地界外,垒丈高之土墙。”
尹球眼前一亮:“堵其出路,迫其应承,大王圣明!”
姬宫湦却沉下脸:“此乃司徒苦思之良策,与孤王有何干系?”
尹球正欲出声,却很快想清其中关键之处。
堵路迫迁,有违礼法。
倘若事情闹大,必然引发公族子弟愤恨,届时必须有人替罪。
对尹球而言,唯有天子心腹,方可代天子遭受骂名。
“臣多谢大王重用!”
姬宫湦喜道:“无论最终事成与否,孤王均会善待尔之子嗣也。”
尹球吃下定心丸:“臣这便着手垒墙之事。”
尹球正欲行礼告退,姬宫湦却将其叫住。
“天子盛宴定于八月十五,距今只剩半百日。孤王有一事未定,需司徒提议。”
尹球颇为感动:“大王之事,臣定万死不辞。”
姬宫湦望向寺人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