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你绣得真好。”
婢女端着茶水进来了,看到她的绣活,忍不住赞道。
“是好。”
她抿唇笑笑,把绣了一半的小老虎举起来看。
“是给大人绣吗,大人属虎的。”
婢女好奇地问道。
白雪芜怔了一下,赶紧拿起剪子把线给拆了。她还是绣别的吧,仙鹤,梅树,都好。
管家拿着月银进来,正好听到二人的话,抬抬眼皮子,视线落到拆了一半的老虎上,放下例银,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别人的通房,一个月三、五十文不能再多。夜阑觉得拿她当了药引子,所以给了她一个月五两。
看着银子,白雪芜脸又红了。她默默地把银子抓到手心,然后找了只小瓷坛过来,把银子放了进去。
“主子真宠姑娘,一个月有五两。”
婢女眼睛都在放光,端茶倒水的手脚都麻利了几分。
给五两银就叫宠么?
白雪芜苦笑,她要的好,是琴瑟和谐,不离不弃,相伴白头。
夜阑再富贵滔天,也成不了她的郎君。
幸好,她只是替玉娘一阵子。一个月到了,玉娘就算不回来,她也是要走的。
她埋头重新捋好绣线,小声问道:“主子还有些什么嗜好和禁忌,你一起告诉我吧。”
“主子不喝冷茶,夜里没有他的命令,不能进他的房间。房间不许点香,不许用红色。”
婢女扳着手指,一一说给她听。
白雪芜暗暗记下。要想过得顺利,少触他霉头比较好。
夜里,玉娘爹派人递了两夜信进来。
一夜细细列明了玉娘的生活习惯。她要与玉娘换回来,就得扮得像玉娘。另一夜是二妹妹亲手写的,告诉她姨娘已经安葬了。
二妹妹的字很稚嫩,让白雪芜不要太辛苦,要多吃饭。二妹妹在信末还写了一句:“我攒了半个芝麻饼,很香,等姐姐回来吃。”
最后一个字被水渍给泅开了,想来是二妹妹的眼泪吧。
小丫头这是怕她一去不回。
她找婢女要了笔墨,写了个字条,用油纸包了几块甜甜的点心,依然托办事的婆子送出去。
那婆子不太愿意,一个劲地嘀咕嘟囔,嫌玉娘一家事太多。白雪芜心一横,拿了一两银子出来给婆子,婆子这才眉开颜笑地去递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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