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夫人说:“不过是侍读的书童撞伤了背,启哥儿心善,替人解衣上药罢了,竟被污蔑出许多的污言秽语出来,真是气煞我也。”
崔令宜见赵老夫人三言两语就把赵元启与书童被人发现的苟且之事,转化为书童受伤给他上药,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句:
这么好的演技,老夫人不去梨园里当个角,当真可惜了。
许是见崔令宜神色淡淡,赵老夫人不禁冒出几分恼羞成怒来,开口便斥道:“你夫君为人如何,旁人不知,你还不知道吗?”
崔令宜挨了训,也不恼,垂下眉眼来解释道:“祖母息怒,孙媳自是相信夫君为人的。”
她抬眸看了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赵元启一眼,又垂下眉眼来,细声道:“只是此事闹的人人皆知,孙媳是在想应对的良策呢!”
赵元启眼神一亮,便听崔令宜温温柔柔地道:“旁人用龙阳之事污蔑夫君,孙媳愿给夫君纳一房美妾,如此一来,荒诞之言,自然便不攻而破。”
未待赵老夫人说什么,赵元启便怒得拍桌而起:“我不同意!”
他瞪了崔令宜一眼,崔令宜霎时垂了头,不说话了。
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。
侯夫人见他凶恶,便开口训道:“令宜还不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吗?你凶她做甚?”
赵老夫人先是瞥了侯夫人一眼,见侯夫人低了头,这才同崔令宜道:“你是个会心疼人的好孩子,你的提议,祖母记下了。”
说罢,又嘱咐侯夫人道:“令宜今儿受委屈了,你好生安抚一下。”
这话,便是要她们退下了。
侯夫人是个懦弱的,自然是赵老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。
崔令宜该说的话已经带到了,自然也不想留下恶心自己。
崔令宜她们走后,赵老夫人脸色一沉,对赵元启道:“崔氏给了你台阶,你最好便乖乖给我听话!”
“要不然……”
她威胁道:“我保证你那书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!”
“祖母!”
赵元启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:“当年那件事已经把我害成了如今这般!”
“您确定还要再恶心孙儿一次吗?”
赵老夫人无视赵元启的怒火,神色淡淡道:“这事关乎侯府的名誉,没得商量。”
她上下睨了赵元启一眼:“还是说,你有比纳妾更好的方法?”
“……”
赵元启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