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如再次重复,目光怔怔,“原来…从愿术真的是骗人的。”
虽从愿术是禁术,但也是被寄托了希望的术法。
为救重病的妻子,为与爱人相守,为见到思念之人,为希望爱人余生安好……许多人将从愿术当作希望的寄托,而一层层如同?扯下?花瓣发现,寄托的希望不过是一份谎言罢了。
得到令人痛苦的结果?,这难道不是欺骗么?还是说,这是许下?愿望必须付出的代价?
宴止川察觉面?前?的宁如心情低落,明白她是知道真相后受到了冲击。
他皱起眉,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涌上心头,他觉得自?己有必要平息她烦乱的心情。
可是该怎么做好?
他鬼使神差地探出手,想着她曾对自?己做的那般,手落到她的额前?迟疑几秒,最?后掌心落下?,轻轻抚上她的额头。
动作很轻,如白雪落下?,轻轻扫在额头。
掌心下?的发丝一颤,他对上宁如惊讶的眸子。
宁如张了张唇,“小蛇……你……”
少年眸色漆黑。
宁如神情透出几分欣慰的喜悦,“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。”
这性?格古怪固执的小蛇,居然做出了如此温暖的举动,她好欣慰啊!
听闻这话,宴止川双眸微睁,如同?触及火焰被灼烧一般,迅速收回手别开头,“……不是!”
啧啧,又?不承认。
宁如拉长了音:“哦——那你干嘛拍我的头?”
“……只是看你走神了,想提醒你一句罢了。”
宴止川冷哼一声,浑身温和的气氛变得凌厉起来,言语如刀刺一般,“可别傻傻许下?什么五个美男的愿望,到时候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?都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五个美男?”
宁如好一会才想起来,“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啊?”
她都忘到哪去了。
宴止川漂亮的脖颈曲线紧绷,顿了好一会才回,“……呵,因为我可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对如此无趣的愿望感兴趣。”
言外之意是他纯粹是因为奇葩所以记得清楚罢了。
“好好好,但是也谢谢你关心我了……”
“我没有关心。”
例常的狡辩话语被宁如打断,她叹了口气,站起身来,双眸一弯,再次认真地承诺,“我不会许下?五个美男环绕身边的愿望的,我也不会寄托从愿术。”
再次得到如此肯定的答案,宴止川对上了她的眼眸。
她的目光无比坚定。
这问题他曾问过她一遍,那时他不敢听原因。
或许从她的目光中得到了勇气,他稍稍俯下?身,深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,鬼使神差地追问,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