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靖王殿下,两株药草,确实都是我给淑云妹妹的!”
“但我绝对没有下毒,请殿下明察!”
“贱人!难不成我会害少勋哥哥吗?”
夜淑云开口句句咄咄逼人,魏令月却知道以柔克刚,以退为进,博得同情。
魏萱溪坐在台上,眼前这两人狗咬狗,段位简直高下立判。
她实在懒得看这出闹剧,开了口。
“三皇妃,这两株药草,你是怎么得来?花了多少银两,转了多少关系,不如,你都一一清晰地写在纸上,我们去核查便是。”
“这样便能知道,这其中是谁做的手脚,你说是不是?”
这不是要了她的命?
魏萱溪轻飘飘的话,却如千斤重一样砸在魏令月的心中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她怎么晓得那乌风草会长在什么地方,又有谁会知道?
如果真按照魏萱溪所说,就全完了!
魏令月低垂着头,狠狠咬了咬嘴唇。
“靖王殿下,令月为了给您寻找这些草药,向家父寻过帮助,自己的珠宝也卖了许多,全都是因为担心殿下的安危啊!”
“如今只因为那小贩心思歹毒,交给我一株带毒的药草,令月实在不甘!令月并不是有心,只可惜我不像姐姐那般精通医术,否则断然不会将它拿到殿下眼前啊!”
又开始打同情牌了。
这话中真假话的分量,夜少勋不会不清楚。
魏萱溪抬眼看向他,等待着他的最终审判。
然而,夜少勋只是看着魏令月委屈的面色,沉默良久,开口道:“罢了,本王相信,你和夜淑云不是有意的。”
一锤定音。
魏萱溪在袖中的手忽得紧握,随即缓缓放开。
还有两味药草没找到,药制不成,夜少勋是接触不到的。
相反,自己这个每天监督熬药的人就不同了。
魏令月一开始,便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。
夜少勋不会察觉不出,但他还是选择放过那二人。
归根结底,不过是因为在他心里,到底还是魏令月更重要一些,顺带着夜淑云也沾着光。
魏萱溪看向台下,魏令月一边谢过靖王,一边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。
她眉心一紧。
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