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撇嘴,“自是要瞒着王上。”
“我们是看着王上长大的老人,都希望他能不受外界干扰,稳坐北褚王座。”
又皱眉:“怎可直呼王上名讳?”
我笑笑,不再说话。
嬷嬷们用心良苦,每日都劝我不再奢望,振作起来,莫要再作践自己的身体。
她们是好意,可难道她们概念中的女子,向来是生死不顾,争宠为大吗。
后来我说不出话来,每日只勉强能支起在床上,听她们说一两句话。
“娘娘,您再怎么虚弱王上也不会知道的,春日已到,倒不如好好起来晒个太阳。”
“装病久了身子气场就弱,气场弱了就真会病倒,娘娘莫要再开玩笑。”
“南去的燕归来了,多么生机勃勃啊。”
因着这句话,我突然想到。
南去的燕会归来,蓄势待发开始下一个年。
可惜我是北上。
我死后,两个嬷嬷还将这个消息瞒了又瞒,只因不愿傅硫台处理政事时分心。
她们将我就地埋在东南墙角。浅浅挖了个坑,松松埋了层土。
不知为何,我死后还保留灵识,成了一道不惧日光不知饥寒的魂体,飘在空中。
只是我离不得我的身体,只能在离我身体三丈范围内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