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,我爹找许氏商量陪嫁之事。
他有意多给沈嘉柔几处商铺庄子,又同许氏吵了起来。
“柔儿本就受了委屈,多给她一点陪嫁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“你怎么这般不通情理。”
许氏不服。
“就你通那狗屁的情理,嫡女正妻的陪嫁还比不上庶女侧室。”
“叫外头人见了瞧我们将军府的笑话。”
我爹听了无理反驳:“那柔儿是嫁妆也不能比倾意的少。”
说完,看都没看我一眼便摔门而出。
晚上,我在花园散步,沈嘉柔巴巴地凑了上来。
“姐姐还不知道吧,爹爹说我这两日受了委屈。”
“特意给了我城中的两家铺子跟城郊的两家庄子,怕姐姐伤心,没有记在陪嫁单子上。”
“姐姐不会介意吧。”
沈嘉柔在府上死去活来地闹了几日,终于认清现实,这会子又有了心情与我攀比。
“妹妹嫁进侯府做妾,日后还有的委屈要受。”
“我还要心疼妹妹呢,有什么好介意的。”
沈嘉柔气不打一出来,气得咬牙跺脚,却无力反驳。
“你等着瞧,就算嫁给顾云祈做妾,我也照样高你一头。”
京城的显贵人家,像我爹这种敢宠妾灭妻的可没几个。
祖母生前说过,苏姨娘心眼坏,有些小聪明但不识大体,我爹是有勇无谋,美色误人。
沈嘉柔大概是被宠坏了,遗传了苏姨娘的一肚子算计,却出奇的蠢。
出嫁前一晚,许氏偷偷抱过来一个紫檀木箱。
她吩咐丫鬟将院门守好,做贼似得打开箱子。
“这些都是我嫁过来时娘家给的嫁妆。”
“我挑了些好看的,你用的上的,带过去,你也有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