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生的娇美,又深谙男人本性,把我爹迷的五迷三道的,一再宠妾灭妻。
我生母受不了这气,生下我后终日抑郁。
偏偏苏姨娘还每日都要来刺激她一番。
听老嬷嬷们说,我生母原本打算带着我一起跳井的,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。
死前我生母留了封遗书,希望我爹能看在往日舅舅提携帮扶的情分上善待我。
我爹却将其视之为狭恩图报,对我更是厌恶。
许氏进门前,苏姨娘当家,我过得都不如府里的丫鬟,平日里用的都是捡沈嘉柔玩腻了的。
冬日里的袄子总是补了又补。
她们母女根本没把我当人看。
大冬天,沈嘉柔将帕子扔进水里,要我去捞,差点将我活活淹死。
我爹就在岸上站着,冷眼旁观,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也不对,若真是陌生人,他说不定还会喊家仆捞一把,赚个名声。
至今我都不敢靠水太近。
不过在饭桌上吃了块肉,苏姨娘的婢女都敢喝斥我是没娘养的野孩子。
祖母生前,费尽心思找了大龄未嫁的许氏给我爹续弦,才敢咽气。
许氏进了门,我的日子才好过了些。
这些年,苏姨娘母女也没少为难我们。
许氏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,苏姨娘买通了产婆,差点将她害死。
好在大夫来得及时,不然我又少了个娘。
我忍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有了反击的机会,怎么可能轻易放过。
心在地狱的人,哪里有什么好日子?
我要拉着她们一起,哪怕赔上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