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底噙笑,走回去撩开床帐,将人抱进怀里坐。
“瞧什么?”
姰暖,“谁这么大胆子,赶在江丰的私馆外纵火?”
她起先想是不是江四爷让人做的,但只一瞬就打消这个念头,听他同项冲的对话,不像是事先知情的。
江四爷搂着她靠坐到床头,听言淡笑。
“是,谁这么大胆子?”
姰暖眨眨眼,视线在他清峻眉眼间流转。
“四爷真不知道?”
江四爷顿了顿,似笑非笑睨她。
“你说呢?”
她素手轻拽他松敞的衣领,“如今有事,不能与我说了吗?四爷肯定知道。”
不然他怎么会半句都不跟项冲聊?
真不知道是谁,好歹也会交代项冲去查查。
江四爷握住她手,包在掌心轻轻揉捏。
他嗓音清哑,“昨晚从军政府出来,被韩老五拦了路,跟他聊了几句。”
“因为胡二爷那事?”
胡二爷和他的两个心腹,死在歌舞厅里,这件事,警署司和刀头堂都在查。
突然一个堂主暴毙,刀头堂应该乱成一团了。
姰暖若有所悟,细声问他。
“所以,四爷祸水东引,误导了韩五爷?让他们以为是江丰从中作梗,想挑拨你跟刀头堂间的关系?”
江四爷低笑,曲指刮了下她秀致鼻头。
“爷安排的人没怎么插手,姰恪自己就办得挺好,这事并非爷做的,当然不能承认。自然,到底是谁做的,爷可没说。”
“是刀头堂的人,自己猜到江丰头上。”
他们对江丰出手,同他当然也没什么干系。
姰暖心生佩服,这招借刀杀人,怕是大帅也没奈何。
江四爷的确没做什么。
但刀头堂对江丰下手,这事大帅知道了,震怒过后,应当也会对江丰起疑。
大帅会想,倘若不是他杀了胡二爷,想误导刀头堂跟江四爷反目。
那那帮亡命徒,又怎么肯冒着跟军政府翻脸的架势,也要对江丰出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