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他说,姰恪已经两步三步奔过来,蹲在床边就握住了姰暖腕脉。
几瞬后,他抬眼看向姰暖。
兄妹二人对视,他在她乌黑清柔的瞳眸中,看出了些什么。
江四爷搁下水杯,皱着眉问他,“如何?”
姰恪收回视线,随即站起身来,面沉如水。
“定是在列车上赶了几日的路,身子劳累,又思蜀不宁心事太重,故而动了胎气,没大碍,让她好好歇着,我下去开药。”
江四爷沉眸点头,“快去。”
姰恪没再耽搁,大步匆匆地离开了卧房。
屋里再次静下来,江四爷一阵后怕,在床边落坐,小心翼翼将人搂住。
“怪爷,就不该折腾你,腹中可难受吗?可疼?”
姰暖偎在他怀里轻轻摇头,眉目温顺。
“哥哥都说了没大碍,四爷别担心,我这几日定好好服药,过几日就养好了。”
江四爷已经是心里留了阴影,再也不敢对她生那种念头,并暗暗警戒自己,再动不该动的念头,便分房睡。
这一夜,整个小公馆因为姰暖动了胎气而忙活起来。
等药煎好了送上来,雨停了,天也快亮了。
姰暖靠在床头熬得昏昏欲睡,被江四爷哄着喂完了一碗安胎药,这才躺下睡了过去。
翌日醒来,江四爷却已经不在小公馆。
小公馆原本雇佣的妇人林妈将一早准备好的饭菜端进来,并语气慈和地说道:“江公馆那边一早来了电话,大夫人有事喊四爷回去,四爷说午膳夫人不用等,他傍晚前回来。”
姰暖浅笑颔首,“好,谢谢您。”
林妈搓着手笑得温厚,又指了指立在床尾的小丫鬟,“这是九儿,在这里伺候三年了,四爷交代了,夫人的起居吃食,日后都由老奴和九儿负责。”
九儿腼腆垂着头,“夫人。”
姰暖靠坐在床头,慢条斯理用着膳,笑着看了看她,又问林妈。
“怎么不见碧珠?随我从洪城来的那个。”
林妈脸色沉凝,嗫喏道,“那个丫头水土不服,昨晚就开始闹肚子,到现在还没消停下来,姰大夫一早就给她看过诊了,项总军说,吃几服药看看,实在不行,就让人先送她回洪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