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生意的,实在人起不了家,更别提守业。
几人就这个话题,聊起周家的事。
姰暖问杜审,“周家那边怎么样了?自上次周大老爷病逝后,好像消停了下来。”
主桌上,项冲、姰恪,都不是外人。
杜审用帕子擦了擦手,声线轻漫说。
“你让项冲把周家那些人的糗事,抖搂的满城皆知,现在二房整个成了云宁城的笑话,缩起来不敢见人。”
“做生意的,最讲究是体面和名声,周家二房一窝子混蛋,铺子的管事们也都不敬服他们,自己拿着账本找上老周。”
“如今,他是周家名副其实的新东家了。”
“至于耳房那帮人,只要江丰不掺和,老周都能收拾干净,但为着名望,也不好出手太急进,得一步步来。”
他说到这儿,掀起眼帘看江四爷。
“倒是那个周彤,江丰的私馆被纵火那晚,消息不胫而走,人人都知道了江丰跟她那点子事。”
“大帅为了遮掩家丑,估摸会让江丰,纳她进门。”
江四爷面上情绪很淡。
他告诉杜审,“不用顾忌,让周津禹放开手做,爷给他兜着。”
杜审表情微微复杂,“老周对他这个大堂姐,没到容不下的地步,他有点可怜周彤……”
江四爷眉眼冷淡扫了他一眼。
“妇人之仁要不得,那女人跟江丰搅合在一起,他要给爷留下后患,出事那天,爷不会看你面子,就手下留情。”
杜审顿了顿,皱眉点头。
“我知道,会跟他说。”
江四爷没再看他,转而吃了姰暖夹到面前的鱼肉。
他嘴角牵起淡笑,“不聊扫兴的,聊聊你们俩的婚事,筹备的怎么样……”
话题转而聊到杜审和席盈的婚事上。
日子定在八月初六,没几天了。
席盈难得抿嘴,笑得眉眼弯弯,又难掩羞涩。
杜审说,“我那小公馆,收拾得差不多,回头都去我那儿,也热闹热闹暖个房。”
姰恪笑,“一定。”
杜审挑眉看他,打趣道:
“我这事儿办完,就剩你跟项冲,你俩可要抓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