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您请。”
姰恪很快将宋大夫引出去,冲姰暖眨了下眼,将房门自外带上。
姰暖莞尔。
一时心下感慨,望着窗外万里无云的晴空出神。
这世上,也唯有他们兄妹彼此,是全心为对方考虑。
至于江四爷……
正想得入神,房门却突兀地被敲响。
姰暖收回思绪,扭头看过去,“进。”
林妈轻轻推门进来,“夫人,方才四爷来电话了,问及宋大夫过来的事,老奴如实说了。”
姰暖黛眉轻挑,“嗯,他说什么?”
“四爷听闻宋大夫一个人来的,便没说什么,问了几句夫人是否安好,又说那边牌局还得等会儿,又遇上了军政府的几个官员,晚上要约酒席,可能喝酒,回来得晚些,让夫人不用等。”
姰暖眸底笑意渐淡,唇畔弧度浅薄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林妈见她没什么吩咐,便又退出去带上了门。
屋内再次趋于安静,姰暖独自坐在偌大的软床上,缓缓敛下卷密眼睫。
他走时说了不会让她闻到不喜欢的味道,可还是避不过又要饮酒。
她画地为牢在这金丝笼里养胎的时候,他却依然拉帮结派地去往灯红酒绿处潇洒肆意。
她不知江四爷的去向,也左右不了他跟什么人在一起,做什么事情。
姰暖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她垂眼,素手轻抚自己鼓起的肚子,眉心缓缓蹙紧,心里有些空茫茫。
她读书,接受新知识,也憧憬未来。
江四爷从来不是她过去所喜欢的那类男子。
她喜欢的是性情相投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,是绅士。
江四爷,却是性情肆意说一不二的霸道男人。
他矜贵倨傲,需要女人乖巧依附。
她想同他温情相处,时时得将自己放得比他要低,要卖乖哄着他,做他温柔可人的解语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