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看自己儿子,又看了看眼前的年轻大夫,一脸的着急和纠结。
江四爷还在一旁冷冷盯着姰恪,那意思很明显,要他别管江戟。
姰恪虽然知道他在做戏,但还是被几个人盯得头皮直发麻。
他干脆一咬牙,将手里药丸塞进了自己嘴里。
满屋子人见状都愣了愣。
他重新倒了两粒药丸出来,递给江三爷,神情和语气一样的平静。
“绝对没毒,几种止血良药炼制的,我要卖八块大洋一粒,三爷若是吃着管用,稍晚点将钱付给我便成。”
倒是又耿直又贪财。
二姨太抬着头盯了他两眼,眼见江三爷整个军装前襟都被血迹浸透了,她再管不了那么多,一把从姰恪手里捏起药丸。
“三儿,快吃,止住血要紧,当着大帅的面,他不敢耍花招!”
这个他,说的也不知是江四爷还是姰恪。
大帅夫人听得脸色微青,抱着臂冷笑一声。
“拿人好处还不忘戳人两刀,没人求你吃。”
江大帅头疼地捏着眉心,“都少说两句。”
二姨太刚要顶嘴的话,就这么被堵了回去,气得嘴唇都快咬破了。
姰恪面无波澜,毫不受影响。
他垂着眼继续给江三爷处理伤口,又按住他两手中指穴位一阵推搓揉按,手法力道略重。
约莫两分钟,他松了手。
“该是止住了,三爷将血擦干净,我给您先处理其他伤口。”
二姨太听言面露喜色,忙拿开堵着江三爷鼻子下的血帕子,盯着看了一会儿,果然没再见淌血。
她大松口气,连忙起身喊人送盆水进来。
姰恪趁着这功夫,替江三爷把了脉。
他倒是身上没什么伤,一看就比江四爷身子骨结实。
不过,想到江四爷先前在车上交代的话,姰恪心底紧了紧。
副官端了盆水进来,二姨太忙前忙后的替江三爷把鼻子下颌脖颈上的血迹都擦干净,半盆水都染红了。